客房里面只点着一盏半死不活的油灯,豆大的火苗闪啊闪,竟有了些诡异的气氛。
就在这个时候,装尸体的麻袋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外面的风大了起来,油灯灭了!
再看那麻袋,两只都动了起来,行动如此迟缓,就像是手脚都僵硬了一般。
原本捆得好好的绳子,一点一点松了开来,最先从里面伸出来的就是一团黑色的头发,再然后就是苍白的脸色。
当两颗头颅碰到一起的时候,尖叫声爆发了出来,“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
一记拍桌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使的力气足够的大,竟然盖过了尖叫的声音。
而发出尖叫的那两颗头颅终于安静了下来,她们互相看着彼此,才想起来要从麻袋里面爬出来。
“姑娘!”
“可儿!”
“原来我们还活着,呜呜呜……”
昏暗的客房霍然明亮了起来,如冰般质感的男声钻进她们的耳朵。
“哭够了,就老老实实回答本王的问题。”
钟梦梦一转头,就见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正坐在上首,而开着的窗子旁边,则倚着她在会仙楼见过的那个不会笑的女子。
“你同狗官是一伙的,皇室没有一个好东西。”
钟梦梦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可儿的衣服,发觉虽然两人着实狼狈,却一点没有疼痛的感觉。
钟梦梦在晕过去之前,明明记得萧霁月正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如今犯人就在面前,她如何能不气愤。
但正是因为如此,让钟梦梦忽略掉了整个事件的不合理之处。
萧霁月根本不愿意同钟梦梦多费口舌,“你说替父申冤,你父亲是谁?”
钟梦梦大智慧没有,小聪明倒是一大把,她猛然起身冲向窗边,一把揽过月绾尘,用一支小锥子对准了月绾尘的喉咙。
月绾尘很是惊奇地看了钟梦梦一眼,可儿更是被这突然的事情搞蒙了,“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萧霁月原本只是面无表情,却在锥子对准月绾尘的那一刻,眼神阴郁了起来,“你最好把你手上的凶器放下来,不然本王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钟梦梦就是凭着一股子莽撞的劲头,她看着萧霁月还是很怕的,因为这个男人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变了四张脸。
好色是他,暴躁是他,冷淡是他,阴沉更是他!
“你以为你收走了我的匕首,我身上就没有武器了吗?反正我和可儿今晚也走不出这间屋子了,何不再多找一个陪葬的!”
月绾尘就是萧霁月的逆鳞,他的右手隐隐有红光出现,月绾尘已经听见了睚眦的低吼声。
为了控制局面,她赶在萧霁月动手前,先开了口。
“钟姑娘,本官知道你和你的婢女受了不少的惊吓,但本官请你好好地想一想,如果没有我们,你们现在会在哪里?”
钟梦梦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月绾尘吸引走了,“我们会落在麻六的手里。”
月绾尘好似浑不在意那闪着银光的锥子尖,她笑容平和,在她的眼里,钟梦梦就如同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
她轻轻抚摸着钟梦梦的头发,声音似有一种如梦似幻般的轻柔。
“是啊,你们会落在麻六的手里。
你再想一想,当麻六想要带可儿走的时候,又是谁阻止了他的行动?”
钟梦梦的动作显见着就没有方才那般僵硬了,锥子尖也离月绾尘的喉咙有了一点距离。
得此成果,月绾尘定然是再接再厉,“钟姑娘,如果我们不当着麻六做一场戏的话,你们两个人才真的会死。
在郡王殿下的卧房里面,他将你和可儿全部打晕了,还请了一位擅口技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