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抱歉,要你陪我做这样一出戏。”
月绾尘不能给璋王回应,却又需要他的帮助,让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愧疚。
璋王笑了笑,“你不必有如此沉重的负担,总归是我心甘情愿地帮你。”
把东西给了月绾尘,璋王就打算入席,谁知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余光就看到了有人盯着他们。
璋王急中生智,不假思索地就握住了月绾尘的手。
月绾尘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一紧张就想把手抽出去,没想到璋王却握得更紧了。
“别挣扎,有人在看我们,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那人是他身边的护卫。
这样正好,也省得我再找人去他耳边吹风了。”
璋王看得没错,那个偷看的人确实是萧霁月身边的人,他既跟在萧霁月身边,又怎能不知道萧霁月和月绾尘的关系。
故而当他看到月绾尘和璋王如此亲密之时,脑子里面一团乱麻。
没了主心骨的他,自然要去找能做主的人。
走到养身居附近,赶巧着殷兰亭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连忙走上前去,“殷先生……”
殷兰亭看到了这个护卫是从什么方向来的,心里大概有了数,于是他立刻就叫停了接下去的话题,“你先喘上一口气,再讲不迟。”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殷兰亭等到了主人公上场。
他刻意提高了声线,还拽住了那护卫的衣服,“你说你看见了谁?”
那护卫一头雾水,本来组织好的话全被殷兰亭打散了,只好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我,我看见了姑娘同璋王在一起,二人十分亲密。”
殷兰亭故作气愤状,“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怎么可能!”
那护卫也知萧霁月的性子,哪里敢胡言乱语,“殷先生,我是不可能看错的呀。我从侧门一进去,就看见他二人双手交握……”
殷兰亭假意装作才看见萧霁月,又一次叫停了话题,“胡说什么,你快下去吧。”
那护卫糊里糊涂被轰走了,临走时又看了几眼殷兰亭,结果却被殷兰亭瞪了回去。
萧霁月在兰灵寺这几日修养性情,总算行事少了几分暴躁,却在听到囫囵一半的话时,又黑了半张脸。
“把方才他同你讲的话,再向本王讲一遍。”
殷兰亭见萧霁月如此,知道计划起了作用,但还是要假装挣扎一番,“殿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萧霁月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呼了出来,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不要让本王再讲第二次。”
殷兰亭知道火候到了,刻意低下了头,“殿下,姑娘同璋王……怕是不那么清白……”
说完了这句话,殷兰亭觉着自己的脊背都有些发冷,他偷偷看了萧霁月一眼。
只见萧霁月的瞳孔仿佛混入了泥浆,让人看着心悸,不多时整个人都冒出了一股子骇人的杀气。
“这里就交给你了,本王有事要先离开。”
萧霁月前脚一走,殷兰亭后脚就放飞了信蝶。
信蝶是银镜谷独有之物,又不显眼,还能迅速将消息带到。
当信蝶落在漱寒的肩头时,她知道事情成了,“大人,殷先生来信儿了,殿下正往青延殿来。”
月绾尘听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子,站了起来,“你们可切记,千万不要失手,这不是能重来的事情。”
月绾尘前脚离开,璋王后脚就跟了上去,转眼间两个人就消失在众人眼中。
漱寒静了静心,嘱咐月穗,“殿下快要出现了,你警惕着点儿。”
漱寒走了还没有多久,萧霁月就进了青延殿。
他冷着一张脸,愣是将所有想问礼的人都吓退了。
“你们大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