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石拉过一个百姓就问,“大爷,你可知佟家为何不广邀宾客?”
那大爷很是嗤之以鼻,“说是来参加婚礼的有贵客,再者本就是女婿入赘,也用不得开门送亲迎亲。”
这位大爷有些阴阳怪气了,总觉着还有些没说出来的话。
寒石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大爷您瞧着像是知道些内情的人。”
那大爷上下打量了寒石一下,“怎么着,你还有别的想知道?”
大爷笑嘻嘻地伸出一只手,这意思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寒石从善如流地在他手里放了一片银叶子。
见着钱了之后,大爷笑得格外地开心,“我还真不是个过路人,佟家夏天的冰都是我送的,知道些不为外人所知的,还是容易。
佟老爷是很疼爱自己的女儿,可是婚姻大事,他自然不会让女儿做主。
我觉着那日的比武招亲,多半也是个安抚佟姑娘的手段。
现下门都关上了,谁还能知道里面是什么?”
有了一片银叶子,也没觉着这大爷把话说清楚了,但他不多言,也不能逼着他说个明白,况且他溜得很快,生怕再多问他一句。
佟老爷这做法透着股子怪气,一点都不像是为自己女儿办婚礼的样子,倒像是在掩饰什么。
既然如此,少不了要跳墙进去看看了。
说是跳墙,其实也是夸张,毕竟佟府已经混进去银镜谷的人,把月绾尘他们放进来,还不是什么难事。
一从后门进去,就见替月绾尘他们留在地窖的人全站在外面。
“君上,佟老爷根本没打算分神在我们身上,门口只有两个守门的,我们给他们吃下了迷药之后就出来了。
前厅倒是有不少江湖客,但郡守没有出现。
最关键的是,我们看到了一个穿着喜服的陌生人,并非是慕王。”
漱寒越听越迷糊,“这佟老爷是个什么意思?怎么都不像是想要嫁姑娘,倒像是密谋着干什么大事!”
月绾尘有种预感,今日这婚礼恐是不能善了,“你们几个在外面守着吧,不放信号,你们不用进来。”
今日佟府本就人多,多了几个人也引不得别人主意,月绾尘他们就坐在了最靠边的桌子上,听着来观礼的人闲磕牙。
“佟掌门可真是有意思,如此大喜的日子,竟连他师兄都请了过来。”
“这话怎么说的?师兄不就是自家人吗?”
“这你可就寡闻了,佟掌门的师兄原是双梨门正经的下任掌门,谁知老掌门死后,莫名其妙就留下一封信指名佟掌门上马。
既然是老掌门的亲笔信,底下人也就认了,可他这位师兄从此以后就离开了双梨门。
后来,佟掌门底下的师弟有不服气的想着造反,将双梨门的秘密爆了出来,原来佟掌门没有得到掌门可以继承的功法。
那功法一直在他师兄身上,他得不到又堵不住众人的嘴,便将领头几个挑事的,都解决掉了。
自此再没人敢多说什么,毕竟他师兄也走了,事情的真假谁又能了解个清楚?”
“你胆子可太大了,这事情也敢拿出来讲。”
“那怎么不敢讲,他这个掌门之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他敢和他师兄对峙吗?”
看客口中的师兄,就坐在上宾之席,不仅瞧着比佟老爷年轻许多,人也很是安静。
漱寒环顾四周,周围站着的下人着实不少,还都是将兵器背在了身上,“公子,这架势不对,一点也不像喜气洋洋的成婚宴。”
看客那话,月绾尘听得一字不差,她不禁有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今日这婚宴,佟姑娘怕是要失望了。”
……
萧霁月穿上了喜服不久,有人就来敲门了,“姑爷,该是行礼的时候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