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你真的有不敬皇室之心吗?”
平帝有此一问,其实并不多余,因他只是想给月绾尘一个自辩的机会。
然而月绾尘还没有开口,纯慧就挣脱教养姑姑的手,冲到了平帝的面前。
“父皇!为何要听信下人的闲眼碎语?儿臣不正是活着的证明吗?”
有了纯慧第一个冲出去,璋王不知怎么回事,也想冲出去陈情,可衣角却被站在一旁的萧霁月死死揪住。
“纯慧冲出去是为着教诲自己的师父,父皇并不会多想。
而你冲出去,就是亲王与权臣勾结,她身上一桩罪名未洗清不说,又会多添一桩新的罪名。
你是怕她不被御史们弹劾吗?”
萧霁月所言句句有理,璋王的脚步硬生生被刹停了下来。
“你倒是十分清醒,不怕她应付不过来!”
璋王语气当中竟有几分嫉妒,听上去像是在讽刺萧霁月一般。
萧霁月也无所谓,耐心地给璋王解释了一句,“你先暂且等上一等,她不是那般如娇花弱弱的女子。
她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方法,你不是也清楚吗?”
萧霁月和璋王低声交谈时,纯慧已经说了不少月绾尘的好话。
从为人处世到生活琐碎,纯慧枚举其中点滴,周围人听完,无一不觉着月绾尘是个方方面面都极好的人。
有了纯慧这一遭,也算是给平帝一个台阶,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宽恕月绾尘。
“月卿,你将纯慧教得很好,请了多少师父,也不及一个你给予她的帮助多。
可虽说证明了你无辜,却也说明你管教宫人出了纰漏,竟让他们这般随意议论上位者。
你既有这样的错误,朕还是要罚你的!
那……就罚你一月俸禄好了!”
从可能遭贬斥的大不敬之罪,变成了管教宫人有失,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没有伤到月绾尘一点皮肉不说,还将她的好品格、好名声都传扬了出去,纯怡笑得勉强,却又无计可施。
但纯怡也没有因此就选择放弃,毕竟她初到皇宫,许多事都还了解得不算清楚,日后她有的是机会,总能给予月绾尘致命一击。
太后见平帝还算温和地处理了此事,终于放下心来,但毕竟是她身边的人,平帝表态了,她若是不说点什么,少不了又是闲言碎语。
“月丫头,皇帝说得对,你既是如今后宫当权者,就必须要事事小心。
今日不过是几个宫人生了口舌是非,来日要是出了什么大乱子,你又要如何收场?
一月俸禄犹是不够,哀家做主,罚你三月好了!”
太后这么一讲,听着倒是比平帝罚得更重一些。
月绾尘知道这是太后为她着想,难得露出笑容,先给平帝施了一礼,之后又给太后施了一礼。
“臣有愧,自知不足,得陛下和太后信任,臣日后定为大安日日勤谨!”
这出由纯怡自导自演的戏就这样落幕了,不痛不痒,她自是高兴不到哪里去。
等纯怡回了钟棠宫,让她别扭的事还在后面。
为着树立自己温婉大方的形象,纯怡对身边的宫人很是下了一番辛苦,让他们以为自己就是这样好心的人。
按着往常,她回来后,宫人们定是嘘寒问暖,十分恭敬。
可是此时,除了她身边的潺潺,其余的宫人竟连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平时钟棠宫热热闹闹的,很有烟火气,如今倒像是挨日子过的死狗,推一下,才走一步。
纯怡不用细想都知道一定是月绾尘的手笔,可她不甘心啊,怎么能让月绾尘破坏掉她的成果。
她召来一个在外院洒扫的宫女,很是温柔地问了几句。
“荷叶啊,可是有人给你们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