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终是没有缘分的。
殿下是有大志向的天之骄子,不应困于儿女情长,更不应放不下过往。”
太子知自己一路还算顺风顺水,却唯独在月绾尘身上,他总是碰壁,他又听见月绾尘这般决绝,按不下那一口气还是问了出来。
“你道我旧日性情最好,担得上如玉公子的名号,却不知唯有在你面前,我愿显露了真性情!
今有大权在握,你又是千般推拒,又怎知我不能求父皇下一道旨,让你我成了金玉良缘!
当然,父皇许是不同意的,可只要我不放手,终有一日,你会是我的妻,甚至是我的皇后!”
太子确实气急了,大庭广众之下,哪里就有了这么一篮子话。
月绾尘也不意外,也不觉着他有所冒犯,只是叹气,“你这是何苦!”
本就是算计着见了一面,月绾尘不愿多讲,反而给太子留下什么念想,故而走得格外干脆。
独留下太子一人,只怨怪自己在月绾尘面前又是丢了理智。
这相见原不是什么大事,可偏生被平帝身边的人撞见,把二人的话虽没有都听去,却也听了个五六成。
这人心中震惊不小,不知太子对月殿司还有了不应该的心思,他一点不耽误,尽可能地将两人之间对话告知了平帝。
平帝没有那么大的气性,不至于暴跳如雷,却也心中厌烦了月绾尘。
说句实话,都是皇子们追着月绾尘跑,从来没有月绾尘回应的时候,可正是因为如此,平帝就更担忧。
假使他百年之后,太子或是端王登基,仍是留月绾尘在身边,是不是真如孤影先生所讲,最终生了牝鸡司晨的怪事!
他越是想,就越是不安,心中不由得有了别的念头——
月绾尘该是退场的时候了,能掌权的人也不见得只有她。
平帝没有耽误时间,挑了一个小朝会的时间,冠冕堂皇了一番,让月绾尘把凤印交了,给了贤妃。
月绾尘不问不多说,甚至连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真是极为痛快,倒让众臣们莫名了。
事后焦燃提醒了月绾尘一句,月绾尘方明白其中缘由,这是平帝疑心太重,已经容不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