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去查,瑾妃寝宫中的夹竹桃和桂枝树,是何人叫送去的。”百里羲说。
“是。”凌风应声拱手一礼,转身向外走。
药膏发挥了药力,宁琬琰感觉身上剧烈的痛渐轻,她凝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
她看向百里羲,说:“瑾妃怎么样了?她那么一摔,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而她的身子虚弱,滑胎对她的身体损伤太大。”
“她诬陷于你,你还担心她作甚。”百里羲说。
宁琬琰叹息一声,说:“她定是受人威逼,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管是何理由,她都死有余辜。”百里羲冷声说,看向木兰与婉贞,说:“你二人去拿狐皮褥子和王妃的衣裳,再备些吃食来。”
“是。”木兰与婉贞应声,也离开了铁牢。
宁琬琰看着神情肃冷的百里羲,说:“百里羲,我是谋害皇嗣的嫌犯,不要为我兴师动众,你来看过我,知我平安就离开吧,你去向皇上请罪,皇上应该不会以擅闯慎刑司这等小罪处罚你的,然后你赶紧想办法救我出去。”
百里羲抬眸看了看她:“即知是小罪,本王何须低头。”
宁琬琰摇头说:“你可是打伤了慎刑司的掌事,这事可大可小,你应该知道,皇上正愁无理由降罪于你,你赶紧离开……”
“你是在担心本王?”百里羲眸中盈动着一丝欣喜。
宁琬琰凝眉,这百里羲此时还在考虑她是不是在意担心他,脑子里进水了吧,果然,陷入爱情里都会变傻。
纷乱的脚步声传来,随之铁牢中涌进众多身披黑甲的将士,个个手执长剑,威风凛然。
一位将领随后走进铁牢前,看了眼挂在刑架上气息奄奄的铁掌,走到铁牢前行了一礼:“镇南王,皇上有旨,镇南王妃谋害皇嗣,赐以缢刑,请镇南王离开,不要妨碍我等施刑复命。”
宁琬琰瞪大眸子,愤然吼道:“我没有谋害皇嗣,此案尚有很多疑点,皇上还未召见我,怎可连问都不问就定了我的罪,我要见皇上,我可向皇上证明清白。”
“瑾妃娘娘指证,无须再有旁证,来人,将镇南王妃带出来。”统领说。
“是。”御林军上前推开铁牢门,便要冲向宁琬琰。
“滚。”一声怒吼,震得铁牢微微颤动。
御林军及统领皆面有惶恐看着脸色黑沉,一身煞气的百里羲。
统领怯声说:“王爷,我等是奉命行事,请您不要阻拦,不然,不然就是……抗旨不尊。”
百里羲站起身,缓缓走向御林军统领,凛然霸气叫人胆战心惊,统领连连后退着。
百里羲从腰间解下玉牌,递给统领,说:“你把这个交于皇上,本王相信王妃是清白的,恳请皇上给本王一天的时间,本王定可抓住真正要谋害皇嗣的凶手。”
“这……,请王爷莫让我等难做。”统将面有难色的说。
“你且按本王说的去回复皇上,若皇上依然如此,本王便尊从皇命。”镇南王冷声说。
统领看着百里羲阴冷冷的眸子,就好似被嗜血的野兽盯着,让他毛骨悚然。
只僵持一瞬,他彻底被百里羲绝然气势和强大的气场击败,他行了一礼说:“那,好吧,未将去回禀皇上。”
说罢,统将向百里羲一礼,命御林军留守在这里,他支身离开铁牢。
宁琬琰双拳狠砸向狐皮褥子上,气愤的说:“这是不想给我活路。”
皇上叫她害百里羲,她却迟迟没有动手,瑾妃的诬陷,她猜测可能是皇上主使的,可想想虎独不食子,皇上不可能以自己的孩子为代价要她的命。
想着只要不是皇上,她尚可有一线希望,但现在,皇上连问都不问她,便下了旨,要将她缢死。
不管此事是不是皇上所为,有一点她明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