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为何突然就想送走。”
国后款款迈入,有些担忧道。
国君抬头冷笑一声“神?一只老物,自顾无暇,又能奈朕何?”
丑仙亦在旁边道“我以设下噬魂阵,只需再一千人献祭,便可让它彻底消失。到时连那把剑都是君上您的。”
父君若有所思想了想“人么,有的是,要饭花子死多少都没有人会问。就是找来有些慢。”
丑仙道“还需加紧,其实为成君上大业,多死些人,也算不得什么。君上,还请早些决断。”
父君叹气道“可是那位仙长说,如此会遭报应的。”
丑仙道“我以将他支走,君上,此事你我筹备了十年。时不我待。”
父君低头沉思,丑仙看向国后,国后一愣,随即笑吟吟的给国君剥了颗葡萄“妾身便提前恭贺君上了。”
国君想了想,果断落下手中子。就着国后的手,笑吟吟的吃了那颗葡萄,咽下挑眉看国后“好,到时朕带你一起长生,还有瑶儿。”
国后顿了顿,伸手在国君鼻子上一点“为妻除了君上,别无所求”国君笑,并没有多言。
闭目,姬珀转了个身,面向另一侧蜷缩。
心中那个声音继续道“看到了吗,你父亲其实很讨厌你。”
“他带你回来是怕神明托梦,不应便会受惩罚。”
“但他现在有办法对付那个神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赶走。”
“他从来没有像喜欢华瑶那般喜欢过你。你只是他的一个错误,这世上谁会想面对自己的错误。”
“告诉我,你现在恨不恨他”。
黑暗的世界中寂静无声,声音顿了顿,又问了一遍道“告诉我,你恨不恨他。”
空气仿佛凝固,她抱着自己蜷缩在这片黑暗里的一处。
她恨父亲么,如果说有,那么或许今日之前就有。
自回到皇宫以来,面对于父亲的态度,她心里始终有失落与不甘。
可她就如同应对梦魇时一般,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保护在了厚厚的棉被之下。
只要不去接触太多,心里的不舒服其实也会很少。不接触,不说话,不去想,不去问。
她只要期盼什么时候能回到玉岐山就好,即使父亲不喜欢她,她还有玉岐山,她还有个神。
山神说她需要离开它的庇护,独自磨炼。至于磨炼多久,她虽然不知道,但她至少还有个能回去的地方可以期盼。
直到方才,她藏无可藏的站在了他们面前。看了屏风后的父亲一眼,她的内心深处开始发凉。
从前不想面对的东西也摊在了面前,不理会她的父亲,让人害怕的国后,她羡慕的华瑶,还有或许会丢失的归处。
她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甘与愤怒。这个声音,这片黑暗,在那一刻,出现在了她耳边。
它说它可以帮她,闭上眼睛,一切都会好。
她说“他们说的那些,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神明,剑,还有那个什么阵。”
手心发烫,烫的她忽然想到了一位白衣人,心中念了声罪过,又道“还有要饭花子,人命,一样也不要漏。”
她口气不善,它沉默了片刻道“不要命令我,我在你的身体里可以为所欲为。”
心脏陡然一痛,似有一根针扎,是它在示威。很痛,但痛着痛着,姬珀笑了“你可以让我痛,那么如果我死了,你呢?”
默默无声,姬珀伸手掐上了自己的咽喉,窒息之前,它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