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调整部署,察哈尔人在这边肯定也有眼线,自然了解得到情况。”
冯紫英沉稳地点点头:“我上次也和三哥说了,察哈尔人在我们这边有眼线,那么我们也可以利用我们这边商队对察哈尔人那边进行刺探,如果察哈尔人对我们有防备,不妨可以利用外喀尔喀诸部和土默特人那边的一些关系,打探察哈尔人的动静,……”
“嗯,这事儿早已经在办了,察哈尔人要动起来是瞒不过人的,数万大军要南下,人吃马嚼,从出兵事务到后勤补给,再到如何协调,没那么简单,林丹巴图尔把这些事儿想得也太简单了,以为压制住了喀尔喀诸部和科尔沁人,就以为我们大周也一样是软柿子了?”
尤世功语气里虽然慎重,但是心态上却是信心十足。
“尤大哥有把握就好,火铳营的事儿我已经给父亲去信,估计很快就会有回音,父亲对火铳营很重视,但是越是重视就越是应当让这支军队历练一番,否则真到了关键时刻却上不了场了,岂不成了笑话?打察哈尔人都不行,还怎么去打东虏?”
冯紫英的话让尤世功也很高兴。
如果能来一两营火铳营助阵,那自己压力就要小多了,太平路、燕河路以及台头路这一片是最让他担心的,一点察哈尔人突破进来,迁安、抚宁乃至卢龙便首当其冲。
这一片区域也是整个永平府目前人口较为密集区域,经过了上一回察哈尔人入侵带来的洗劫已经过了十多二十年了,好不容易才恢复起来的元气,如果又来这么一遭,历史重演,只怕他这个蓟镇总兵就要连屁股都没坐热就要问罪下狱了。
“紫英,那愚兄就多谢了,如果能来一二火铳营,愚兄心里就踏实了。”尤世功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蓟镇这千里防线,要说能彻底不让察哈尔人突进来,谁都做不到,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察哈尔人突进来的时候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反应,堵住对方南下通道,尽可能给对方以重击,迫使对方尽快退出去,当然,这个重击最好就是给予对方巨大杀伤,让对方觉得得不偿失,……”
尤世功的坦然倒是让冯紫英很满意,对方没有遮掩什么,他也清楚,从顺天府的西路到永平府的中东两路,千里边墙,无数小道,察哈尔人可以选择任何时候任何地点突破,单靠边墙上那点儿关隘和烽燧,哪里可能抵挡得住?
无外乎就是以空间换时间,迅速在第二道链式防线上做出反应迎敌一战罢了。
尤世功这么说也应该是早就有准备了,火铳营如果能来,无疑会给予其更多的调整部署余地。
“尤大哥,您这么说就见外了,何况御敌于内也是无奈之举,家父肯定也清楚,小弟不过是实事求是地说一下罢了。”冯紫英笑笑,“再说了,小弟来找大哥,才是真正有求于大哥呢。”
尤世功笑了起来,“老三和我说了,兴州右屯卫当年和卢龙卫裁撤时的遗留问题吧?这个其实也简单,现在余下的匠户也不算多了,我已经问过兴州右屯卫那边了,不过两三百户罢了,这事儿我就做主了,全数给永平府便是,……”
冯紫英似笑非笑,他就知道这位尤大哥也不是什么忠厚老实人,哪儿能这么爽直大方?
十多二十年前遗留下来的问题,虽然当时兵部和蓟镇的确与永平府有约定,这些匠户弥补给永平卫裁撤,但是人家现在要耍赖你也没辙,这会子如此大方,原来只剩下二三百户了,要知道当初可是近千匠户啊。
“尤大哥,恐怕不止二三百户吧?不到二十年时间,据小弟所知,那可是近千户匠户啊,怎么二十年繁衍生息,照说该有一千多户才对,怎么还少了那么多?”
冯紫英和尤世功都开始进入状态,先前叙旧谈感情,现在就要公事公办谈正事儿了,谁也不可能轻易出让自家利益。
“呵呵,紫英,你这是不了解下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