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虽然一致，但路上的风景可完全不一样。”

“出来吧！磨刀堂太小，你未必施展的开。”

说完，宋缺转身走下台阶，走向磨刀堂外的广场。

韩琛将水仙刀放回系统空间，血煞真气停止流转，查克拉缓缓流动起来。

瞬身术！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磨刀堂内来到了广场中心，而宋缺此时才刚刚走下最后一级台阶。

宋缺左手握着一把造型高古，沉重异常的连鞘宝刀，右手轻垂，来到韩琛身前两丈处站定，双目灼灼生辉，微笑道：“法术不错，但依旧有些着痕了，仍是有法的层次。”

韩琛施展瞬身术的次数也不少了。

但能一眼看出瞬身术并非轻功身法的，宋缺还是第一个。

就连祝玉妍，第一次见到瞬身术的时候，都以为瞬身术只是某种速度极快的轻功身法。

“有法的层次？”韩琛有些不解的问道。

“有法是地界的层次，是墨守成规，遵守前人规矩的层次。”

“你刚才的法术很不错，世间能与之比拟的身法屈指可数，但这个法术，不是你的，你所做的，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什么叫做眼界？

这就是了！

面对着从未见过，而且属于另一种力量体系的忍术，宋缺一眼就能看出来，瞬身术并不是韩琛自创的产物。

不愧是凭借刀法就能走到世间巅峰层次的人！

“有法之后，那肯定就是无法了，不知道阀主又是如何看待无法的境界？”

韩琛没有浪费这种宝贵的机会，追问道。

“有法是地界，无法就是天界。”

“如果说有法是前人走出的道路，那么无法就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你有着走出自己独特道路的天赋，但你并没有走。”

宋缺略带惋惜的说道。

听到宋缺的评价后，韩琛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当然知道宋缺说的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他也很清楚这一点。

虽然他现在有在自学忍术，但自学而来的这些忍术，依旧是他从其他人身上偷师而来的。

走出自己的道路，说的可不是自行学会别人的招式，而是自创出只属于自己的招式。

这一点，韩琛现在的确还没有做到。

“那无法之后呢，无法之后又是一种怎样的境界？”

韩琛没有问宋缺要怎么达到无法的境界。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自己才能找到。

如果他现在是一个专修武道的刀客，宋缺或许还可以给他一些经验。

但忍术这种东西，宋缺根本不懂。

“有法中暗含无法，无法中暗含有法，是天地人融为一体的最高层次。只有人才能将天地贯通相连，臻至无法而有法，有法而无法。”

“天有天理，物有物性，理法不是不存在，当你将理法驾驭时，就如解牛的庖丁。”

“牛不是不在，只是庖丁已晋入目无全牛的境界，得牛而忘牛，得法而忘法。”

“比如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则落于有迹，若是无意，则为散失，最重要的是介于有意无意之间。”

“这意境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就像这一刀！”

话音刚落，宋缺就拔刀出鞘，仿佛漫不经心的劈出一刀。

这一刀，宋缺并未劈向韩琛。

只是向他证明了一下，什么叫做介于有意无意之间的刀法。

宋缺解释的很详细，甚至还出刀演示了一遍。

但就跟宋缺说的一样，这种意境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听完宋缺的解释，并且目睹了宋缺这一刀后，韩琛不由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