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尚心头感到一阵温暖,道:“看过了,说是因为疲惫,身子稍微弱了一些,染了风寒之类的东西,今日是第三天,已经好多了。”
秦砷道:“帮主还是多休息罢。我过几日再来打扰。”伍尚道:“也好。旁边是你容大伯的房间,他到外面去了,一时不在帮中,你就借他房间歇息罢。”秦砷惊道:“这怎么可以?先不说我配不上容大伯的床,要是我借住之间容大伯回来了,却反不让我将房间还给他,那我也未免太无礼了。”
伍尚道:“那有甚么关系?我帮不在乎长幼之分,你在我旁边,我也方便随时照顾你。”
秦砷坚决道:“虽说我也希望常来看帮主您,但我和容大伯差了二辈,这点长幼之分还是该有的。”
伍尚思索一阵,道:“不如我让人搬张床进来,你就在外面的房间歇息好了?”秦砷道:“这样不免太过麻烦了。而且我宿于您的房间,虽说我是十分乐意,却恐怕会让人闲言闲语。”
伍尚道:“依你说应该怎样?”秦砷想了想道:“若帮主愿意我在一旁,不妨我自己和容大哥问问,是否愿意让我寄住他的房中养伤,晚辈也方便时常进来探望帮主。”
伍尚心中想起容倚马的言语:“他若毫不犹豫的住进父亲的房间,不免有些僭越之嫌;而答应与您同住一房,则显得恃宠而骄,甚至有些矫情。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您身上还有风寒。”
“否则他应该如何应对?”
“借住我的房间,才是于情于理该有的举动。”
伍尚心道:“这孩子果然十分通情达理。”
秦砷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进入容倚马的房间借住养伤,这才迎来了容倚马所设计的第二关──他一听见秦砷有意借住房中,极热情亲切的答允下来,还替他铺床、送食物,善言安慰鼓励之,但二人方吃完饭,容倚马便借口忙碌离开,表现出极明显的猜疑之意。
敏锐如秦砷,他已十分清楚这是容倚马设下的另一个局,想看他在面对猜疑时将作何反应,也约莫猜到,伍尚身上根本没病,只是二人想测试自己见伍尚转弱时有何动作。
秦砷心道:“他们既敢设局测我,定是很有把握能瞒过我,因此我必要当作伍帮主身染风寒……原来如此,如果我这时常常进房探望伍帮主,就显得我对伍帮主用心过头,不惜染上风寒也要讨好帮主。这题最好的破法,就是向容大哥频频关心伍帮主,却不会主动到他房中探他。至于他故意透露出来的猜疑之意……”
晚饭时分,容倚马仍主动替秦砷拿了饭菜进来,让他在床上用餐,然而用饭时却故意不交一语,将秦砷冷落到了极处。秦砷知道这时说话只会碰他钉子,便不吭一声的啃着自己的晚餐,惟眉宇间露出不少委屈难过神色。
终于捱完一顿饭,容倚马道:“你自休息一会罢,我还有一些事想调查一会。”秦砷难过地“嗯”了一声,却在容倚马将要出门而去时,抬头叫道:“等等,容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容倚马淡淡道:“甚么?”
秦砷道:“小头……去哪里了?”容倚马道:“他……他到北边送货去了。”秦砷道:“容大哥,你莫再瞒我,小头待我如此,回帮后也会有所作为,他现在是不是在哪里调查我?”
容倚马并不承认,只道:“他退帮了。”
秦砷大惊,道:“容大哥,你是不是因为他退帮,所以开始不信任我?”
容倚马道:“我不知道。”
秦砷急道:“容大哥,你真的认为骆爷爷是我杀的?我不知道小头在你心中有多精明,但他一直以来看我不顺眼,这才先入为主错怪了我,你怎么能因为他也开始不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也没有任何理由杀害骆爷爷,我不知道小头为甚么要说话害我,但这里已经是我现在唯一的家了,如果连你也不信任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