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是石匠吗,莫非铸铁方面也学了吗?”
张构微微一笑,拱手道:“学了一些,不过远比不上我爹和徐师叔。”
徐文清笑嘻嘻道:“张师伯虽然最精通石匠工艺,但金、银、铁工艺也都精通。”
张构急忙谦虚了几句。
一顿饭吃完,张构告辞离开,众人各自回屋。
武承嗣本想去正殿睡,李芷盈却说:“夫君,刘妹妹已经过门四天了,你还未与她同房,再拖久了只怕不妥。”
武承嗣回想起那日与刘岚霜相处的情形,道:“过几日再说吧。”
次日清晨,武承嗣来到西讨大营,在营帐中待了一个时辰,便去了后备营,进入侯延景营帐。
侯延景急忙站起身,道:“大帅,您怎么来了?”
武承嗣问:“昨晚后备营是不是有个人走了?”
侯延景愣了一下,道:“对呀,就是陈子昂,他不是还求见过您吗?您忘了?”
武承嗣哼道:“我来问你,他走的时侯,没留下点东西吗?”
侯延景道:“啊!您是说他写的那份策论吗?”
武承嗣道:“那份策论你看过了?”
“看了呀。”
“写的怎样?”
“写的很不错,让人颇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武承嗣瞪眼道:“那为何不拿过来给本帅看?”
侯延景愣住了,道:“给、给您看?”
武承嗣道:“这么优秀的人才,你不觉得应该做些努力,将他留在军营中吗?”
侯延景并不蠢,立刻明白了武承嗣想留下陈子昂,大声道:“末将这就去找陈子昂,让他回到后备营。”
“不用了,本帅会亲自去找他。不过在这之前,你先将陈子昂留下的策论给我瞧瞧。”
侯延景‘哦’了一声,从桌案上取过一张纸,递了过来,道:“大帅,这就是他写的东西。”
武承嗣瞪眼道:“谁让你现在给我了。等我离开后,你来我帅帐,将策论给我。对外宣称,就说陈子昂策论极为优秀,令你大受震撼,这才拿来给我!”
侯延景大声道:“末将领命!”
武承嗣点了点头,离开了侯延景营帐。
半个时辰后,王孝杰急步来到郭元振营帐,将他摇醒,叫道:“老郭,出事了!”
郭元振揉着眼睛坐起身,皱眉道:“又出什么事了?”
王孝杰道:“你记不记得陈兄昨日离营之前,写过一篇策论?”
“记得啊。”
王孝杰大声道:“今天早晨,侯将军带着那份策论去找了大帅,听说大帅看见策论后大为震惊,骑马离营而去,据说是去请陈兄回来呢!”
郭元振惊醒道:“有这等事?”
“可不是吗,营中到处都在传这件事,陈子昂这次应该能够回来了吧!”
郭元振摸着下巴道:“陈兄那篇策论我也看过,好是挺好,可也不至于让大帅这么震惊吧?”
王孝杰撇嘴道:“也许陈子昂的想法刚好对了大帅胃口呢,这种事谁说得准!”
郭元振点了点,心想:“看来大帅昨日并非帮不了陈子昂,而是不愿。今日得知陈子昂有才,这才愿意帮忙。”
又想:“这也说明陈子昂的麻烦绝非一般,连大帅都不敢轻易答应,听说他原本是在沛王身边做事,也许此事与沛王有关。”
大明宫,中书省。
武媚面无表情,坐在刘仁轨的位置上,一本一本翻看李弘处理过的公文,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
各大部门、以及京外地方官员每日都会上陈各种民生情况和问题,由中书省草拟对策,门下省审核,最后由尚书省和九寺执行。
这是朝廷每日运转的体制。
只有较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