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问:“上回在蔡家,咱们在那个银镯上瞧见的小花纹样,你说曾见过来着,回来之后可有发现?”
说来这事儿过去也有一段日子了,只因算不上着急,这一向又太忙,她便始终没在这上头留神。
这会子瞧见了大房那一家子,不知何故,蓦地就想了起来。
“没有。”
阿妙很是笃定地摇摇头:“您的首饰不少,从前就存在那儿的,还有回家之后老太太赏的、自个儿买的,叮叮当当好几匣子。我原打算慢慢翻来看的,那天二小姐不是来借您的首饰吗?给翻得乱糟糟的,我便趁着这当儿,全收拾了一回。”
说是“借”,实则跟土匪上门抢也差不多了,季萝如今同季樱好,那是半点不讲客气的,每一样都要翻出来细瞧,但凡有瞧着喜欢的——哪怕只是一点点喜欢,也立马就往自个儿兜里装,将个妆台弄得跟狂风过境一般乱。
“每一样我都细细看过了,全没有那个纹路花样。至于被二小姐借去的那些,基本上都是您这两个月新置办的,虽不敢肯定,但印象中,我绝不是最近见过这花样的。”
阿妙拢共来家了也没多长日子,能见过多少东西?
若真个不是在季樱的院子里见过那花样,那又会是在哪儿?
“来我院子之前,你是在哪儿干活儿来着?”
季樱停住了脚,偏过头去看阿妙。
“我就是个做洒扫的。”
阿妙声音平平,听不出甚么情绪来:“一开始,管事儿的说大房人多,需要的人手也格外多,便安排我去学着做事。大约我话少,嘴又不甜,看着不活泼,兴许他们嫌晦气,又将我打发了出来。我便一向做些洒扫之类的粗活。”
所以练了一身好力气,连季克之都推不动她?
季樱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要胡扯,不爱说话怎么就晦气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看咱俩在一块儿,不是挺好?”
要是能别一开口就像要给她当爹似的,那就更好了……
不过……若是专管洒扫,也就意味着得满宅子蹿,这范围可就太大了。
似是特特为她解惑,阿妙紧接着又道:“不过我这人木得很,管事的便不爱让我往主人家跟前凑,平日里我打扫的都是空置的屋院。”
嗯?
季樱心头一凛,顿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