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懒惰、虚荣和贪婪。”
“另一类呢?”陆离好奇,这位地道的英伦精英有何高见。
“她们比较可怜,值得大众同情,值得所有心中尚存道德感的绅士伸出援助之手。”温斯里从陆离口中得知了爱松恩的经历,举例道:“这些姑娘贫困,缺乏技能,没有兄弟能够依靠,父母双亡。”
“据我说知,从事这一行的平均年龄为十六岁,在此之前,很多姑娘和同一阶层的男孩在一起,几年后被抛弃,不得不沦落街头。”
“您为什么对这个行当如此了解?”
陆离好奇,但还是补充了一句,“与案情无关,要是不方便,您可以不回答。”
假如温斯里只是一个小警员,或者等级稍高一点的警长,对街头现象有所了解,确实可以理解。
可他现在是高级警司,不到三十岁的高级警司,地位仅次于那些总监级的老爷子,几乎不可能跟流莺打交道。
然而,陆离猜错了。
温斯里皱眉沉思片刻,解释道:“十年前,我才从学校毕业,在金融城当警长,负责带我的老师是文森特老爷子……”
“好吧,有些偏题了。”
这位事业有成的警官摇了摇头,沉声道:“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很有品味的姑娘,她衣着精致低调,在滑铁卢桥西边经营着一家咖啡馆。”
“你们恋爱了?”
“是的。”
温斯里眼中并没有温情,他似乎已经释然了,只是在陈述事实,“但一切在某个下午改变了,老爷子在知道这段感情后,好意派人打听了一下。”
虽然陆离已经提前猜出狗血的答案了,但出于礼貌,他没有出言打断。
“她是个流莺。”
“一开始是女仆,由于想见世面和过上独立的生活,她自愿做了三年流莺,完全是出于自愿,没有任何人逼迫……她阅读书籍,上了写作课并学习其它技能,为的是让自己成为绅士们的好伴侣。”
“接着,她用从声名狼藉的生意中挣得的收入,投资了一家咖啡馆,与那些男人断了联系,过着温馨、实用、有德行的生活。”
“陆先生,你知道吗?从她的举止上可以看出,她真在用心经营那家咖啡馆,要不是……”
温斯里终于被往事触动了,他发出一声叹息,似乎在问陆离能否感同身受。
对此,陆离没有太多表示,只是拍了拍这位警官的肩膀。
罪恶之城。
没必要多此一举,在前面加什么修饰词,因为,这就是雾都的本质,大部分人在这个泥潭里挣扎。
“您一定在想,我和她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事实上,这些证词来自于她从小长大的街区,那些老邻居们都看在眼里,从仆人,到流莺,再到体面咖啡馆的主人,衣着变化、神态变化,她是个好演员。”
温斯里喋喋不休。
“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陆离后悔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拍肩安慰了几下,转移话题道:
“去审理那些被关押起来的人吧,当然,您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个,喊几个警员替我打下手就行。”
触景伤情。
刚回忆完可悲的初恋经历,又要面对一群流莺,陆离担心温斯里会出现情绪方面的问题。
说实话,换位思考,要是陆离遇到这种事,肯定也会抽身离去。
不仅是内心那道坎,即便能跨过去,好吧,跨不过去,至少数百顶绿帽子呢……况且,他也不会跟这种女人接触。
“没事,我心里承受能力没那么差。”温斯里习惯性地耸肩,语出惊人道:“事实上,当时知晓一切后,我还是想跟她在一起,忘记那段往事,换个地方生活。”
爱情的力量?
陆离顿住脚步,看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