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唯有发生一场震惊世界的流血事件,让管理阶层感到疼痛,知道畏惧,贫民的情况才能改善。”
杜克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加上旁边有福尔摩斯在,有些话不适合说。
因此,他说了上面两句话之后,立刻转移话题道:“我们发现了关键性证据,但很奇怪,它像是凶手刻意留给我们的东西。”
“挑衅?”
陆离按下心思,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案件上去,并想到了入学考试。
彼时,开膛手杰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份一般,寄了一封恶意满满的信件,告诉警方,他接下来又要作案。
最关键的是,信件上存在证据,一个血红色的痕迹,成了指控画家席格的关键性证据。
“应该是。”
福尔摩斯很了解这种病态心理,故意留下证据给警方,想要玩一场猫鼠游戏。
与此同时,陆离心中划过一个词:表演型人格障碍。
假如犯罪嫌疑人是个体,或者小团伙,那他们自身境况一定不太好,普通而平凡,但内心格外狂热。
当然,童年也很可能过得不太快乐,甚至可以说遭到过虐待。
可……
作案者很可能来自异教,一群狂热信徒,很难用常规逻辑去进行推理。
正想着,陆离将证物袋打开。
他刚上手就感觉这是一本书,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9月17日:和我昨天认识的小伙子们度过了一个挺愉快的夜晚,其实也没多少,也就三个而已,不过这三个小可怜真是少有的男孩!
绝对没错。
但要说温和可亲,还得属杰瑞小表弟,虽然心里有点内疚,但我享受这种感觉
翻页声中,陆离的脸色越来越奇怪。
凶手留下这本日记有何意图?
是想告诉调查员,受害者是个死有余辜的娼妇,还是其他什么。
9月23日:小表弟知道了这件事,他没有吵闹,更没有离开,只是说想要在西敏寺买下一栋房产,让我在想他时可以过去,但他囊中羞涩,大概三千镑,不算多……
9月26日:艾文思夫人举办了一场晚宴,遇到两个花花公子,祖上也曾阔气过,为了欢乐,我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可为了这么热闹的男孩挺值
不知不觉中,陆离已经翻到了日记本的中间,也是写有字迹的最后一页。
意动?
浪到最后被异教盯上,成了用来献祭邪神的祭品。
陆离将日记本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封面沾水有些潮湿外,没有其它特别之处,包括气味。
上面仅仅有一层淡淡的脂粉味与,以及白教堂区泥土特有的腥臭味。
“现在看来,异教的目标已经明确了,他们厌恶,不,需要杀害生活不洁的女性,用作仪式祭品。”
陆离觉得用“厌恶”这种带有强烈个人感情的词,有些欠妥当,改成“需要”可能更合适严谨一点。
说着,他将两人离开期间,苏格兰场总部传来的最新讯息递了过去。
片刻之后,福尔摩斯同意了陆离的说法,异教显然在进行有组织、有预谋地杀戮。
否则,他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专挑一类人下手。
“总感觉仪式进入最后阶段了。”
看着陆离手中的日记本,杜克忍不住提醒道:“这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