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好天气,让喜欢找乐子绅士们在欢欣之余,难免身体疲惫。
而一场暴雨的到来,让一切变得清冷下来,人们再也看不到前几日延续到清晨的喧哗。
此时此刻,街面上安静极了,一个醉汉,或流浪汉都没有。
祂在阴影中走动。
亦或者,阴影伴随祂延伸。
潘明站在屋顶,俯瞰着那条阴暗小巷,从穿越伊始,他就没有任何停留,直奔这处陈尸地。
终于,赶在受害者遇难前抵达了。
正前方,一个女人打伞,孤零零行走着,暴雨天让街头揽客的可能性变为零,因此,纽贝里正在赶往酒馆,那里还有些生意,只是要给那个秃头老板房间使用费。
“这该死的天气。”
嘟囔声响起。
纽贝里捂着手臂,为了向客户展示自己丰腴的身材,她穿的很少,只有一件加绒的连体长裙。
可惜,在不久前那场战斗中,长裙沾上了泥污,土黄色、浅灰色,看起来格外显眼。
对于一个从事这种行当的女人而言,它们明显会耽误生意。
正因为如此,纽贝里在即将抵达目的地之前,主动拐进了一条小巷。
始终在注视她的潘明不由屏住呼吸,心道:主动来此吗?
一念至此,潘明抬眸看向女人身后,那道剪影并未停下脚步,祂与周边环境完美融为一体,继续朝纽贝里走去,像收割生命的死神。
下方。
“该死。”
纽贝里低声抱怨着,她用手指从地上的积水潭中沾了点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慢慢擦拭,并未察觉到危险在靠近。
因为,错误的方法让污垢越来越大,她眉头皱得越发深了,直到来自街道煤气路灯的光线被人遮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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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正在走近她。
暴雨天竟然能遇到客人,纽贝里感觉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惊喜。
这种天气,多加一笔钱不过分吧?
再干上几年,就能东区比较繁华的地段,买上一栋不带院子的两层房子,或者去乡下,找个本分点的男人嫁了。
纽贝里美滋滋地盘算着。
同时,舔动自己丰满的嘴唇,将身子斜靠在墙上,引诱着客人。
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潘明依旧没有出手,换做陆离和杜克,或许还在权衡是否需要搭救,但他不同,早已打定主意要站在屋顶冷漠旁观,不想给已经改变的过去,再添几分变数。
与此同时,纽贝里后悔了,当她看清了阴影中的东西时,媚眼迷离的双眸变得惊恐绝望。
接着,猛烈的剧痛将所有思绪与意识全部撕扯得粉碎,这个流莺什么也不知道了。
滴答、滴答。
鲜血如瀑。
当陆离在空中腾挪时,看到了小巷中炸开一个血葫芦。
几乎同一时间,潘明脸上浮现出笑意,他终于等到了陆离。
不用提前打招呼,两人一前一后,将那道黑色剪影围了起来。
“女人?”
陆离讶然。
宽大而不合体的黑色袍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几缕金发散乱在耳鬓,精致的面容上,微微上翘的鼻子四周,隐约能看出些许雀斑。
与上次相遇时的沉默不同,她眯着眼睛笑,身子也没有那么虚幻。
这让潘明警觉,提醒道:“这鬼东西似乎能免疫物理攻击,杀人手段你应该看见了吧,跟镰鼬差不多。”
无形之刃。
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动手,站在面前的流莺纽贝里就变成了一摊尸体——
细密的伤痕遍及全身,肝脏、脾脏,以及一部分肠子按照某种规律整齐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