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的挥出来罗锤,已经做好了再次躲闪的准备,并且快速的思索着如此何的还手。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再次挥出罗锤,他语罢的瞬间,这里安静诡异到了极点。
他旁边的那具人烛纸扎,嘴巴里的烛光幽幽的燃烧着,火苗颤动了两下,从细细的一条,一下变成了熊熊燃烧的一簇。
同时,我身体里那股子困意一下子就袭来了,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困顿也随之开始疯狂的侵蚀着我的意识。
打更人浑浊的双眼,这会眯成了一条缝,他那皱巴巴的脸上也勾起了阴翳恐怖的笑容。
曾经经历过这种感觉,我立即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不过,只是清醒了片刻,但是那股子,困意变得更加的强了,我眼睛此刻已经变得模糊了。
猛地再一次晃头,同时咬了舌尖一口,那股子困意感一点都没有消失。我晓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这打更人实在是太凶了。
面前的这打更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活人,他的眼神和动作跟活人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是我知道这人并不是活人,这墓里的主人已
经有几百年了,他的墓里怎么可能会有活人,这是完全不可能了。但是面前这个人,我根本看不出来是破尸还是活尸还是别的尸体。
强顶着那股子如潮水般的困意,我用力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借着片刻的清明,猛地踏步往前。
手里的阎王阴阳笔在砚台上扫过,直接就朝着那老头的头顶划过,不管这打更人是什么尸,符咒都应该是管用的。
打更人猛地后退了几步,他的动作非常的灵敏,甚至要比健壮的年轻人都要快上几分。
就在困意又袭来的时候,我的动作也快到了突破的极限,他躲闪的一瞬间,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阎王阴阳笔又狠狠的朝着他的头顶压了下去,一道镇煞符飞速的勾勒而出。
打更人狠狠的又是一锤敲在了铜锣上。他的声音更加的尖锐了起来,直接在我耳边炸响了。
“三更已到,阎王收人勒!”他的话音就好像有一种魔力一般,落下的瞬间我只觉得那股晕晕欲睡的感觉顿时增加了百倍,眼睛若是不靠着股子里那股子意志力支撑着,此刻恐怕已经是睡过去了。不仅如此,我的身体也僵硬的站在原地,根本不能移动半分了。
这个打更人跟我之前在张家遇到的那具被烧了的更夫给我的感觉很是相似,那具被烧了的更夫跟这个人的言语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不过,面前的这个打更人比张家医院那具被烧了青尸更夫更加的让我感到从股子里散出了一种恐惧感。
心里越是恐惧,脑袋里那股昏厥感越是强烈。一道镇煞符连一半都没有画出来,笔就停在原地不能动了。
更夫阴翳着一张脸,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同时他抬起罗锤,用罗锤的头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看到他的脸上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了过来。
“小子,你跟苏家是什么关系?”打更人突然问道。
之前,我听闫芳瑞提起过苏家,他说那天救我的那个姓苏的女人,是我的亲姑姑,若是如此的话,我岂不是也姓苏,也是苏家的人。但是我从小没有在苏家生活过,此刻让我说自己是苏家人,我竟然有些说不出口。
所以,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打更人看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在追问,他继续看着我的脸,幽幽的说道,“这幅好皮囊若是做成灯盏,还真是有些可惜了,要是那纸扎匠有本事捉住你的话,做成人皮纸扎倒是不错……”
他的声音越来越空洞了,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僵硬了,身体里那股子困意也在模糊的边缘了,我想再次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