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热闹的,不知道山上干啥。
山坡,闹出挺大动静。
反正挖茅坑,又不费啥,一次挖大点呗。
烧水洗手的,也搭个棚子,搬来两口大缸。
不能一盆水洗十个人,估计水都洗黑了。对有些人来说,还不如不洗,看着还干净。
手纸,厚厚的十摞,虽然粗糙,村里人就极好了。
很快传遍徐家村、扈家桥。
明儿去徐家吃酒,要收拾干净,要不然莉莉打人。在于吃和洗之间纠结。
老娘拍板,洗!就当提前为过年洗,洗了好过年。
晌午,风一吹就热了,春快来了。
这诡异的,家家户户都洗着,姑娘本来想看公子,赶紧回来翻箱倒柜,不洗干净凑上去都丢脸。姑娘洗了小伙能不收拾?
有的小伙忙着,叫家里老娘媳妇给准备,忙完回来洗。
丫鬟从村里回来,说给小姐听。
徐茉茶呵,忙着。
大概要准备一百桌,一部分是不做、应急,一部分是做着,实际做六十桌,也是恐怖的。
东边,厨房向南,竹圃被征用,反正没几棵,小心别弄坏了。
西边,厨房也启用,向南,也是准备了更多更衣的。
贵人更衣更讲究,不仅是洗手的问题,可能真需要换衣服。
明天不确定谁会来凑热闹。有备无患。
回前面。
客房,已经住着贵客,一般人是贵不了这几位了。
书房,得整理整理,有些客人、或许会来找扈伯载。
天井的花,能搬就往各处搬。不好放就挪后边去。
天井收拾干净,搭个棚,明儿必然要在这儿摆。
扈通过来:“我能帮啥,只管开口。”
徐茉茶忙团团转了,压根不客气:“这有个事。明儿来的、有些估计第一次到徐家,甚至会在徐家村转。所以,做一些标牌。”
前堂,忙着各种。
徐茉茶过来,要一块板子,一张纸铺上面,就是指示牌。
比如更衣是哪儿,侧门在哪儿,堂屋在哪儿。
人多了,那是丫鬟小厮的领,不还是经常有走错的?
这有指示,再加人指,效果应该不错。
沈颢、陈子房、都看愣了。
徐茉茶单独画,不能多,要不看乱了记不住,向左向右向前向后,左拐右拐,本来就形象。
徐茉茶画完,大家都看懂了,毕竟不是一般村民。
沈颢赞叹:“妙!”
陈子房点头:“没错。四处乱转的事儿多了,尤其急的时候。”
人有三急,那真急的,而有些方言又不通。
你问明白人,一看你情况估摸是急了;乡下偏有些不清楚的,只能钻小树林。
徐茉茶说:“别地儿我们管不着,但附近,有三岔路口啥的,可以立个牌,有哪个夭寿的将牌乱挪,发现一个打死一个。”
沈颢给逗大乐。别管打死一个苍蝇老鼠。
这法子也不错。三岔路口可不少。若担心人乱挪,再问问也有数。
扈通很快弄明白。
其实不难,要做的、村里人也能看懂。
比如明儿一来,看到醒目的牌子,牢牢记着去洗手。
徐茉茶恶狠狠的:“在一些容易乱拉的地方、画上打板子的。在容易走错的地方,叫人看着些。”
徐家大院就在徐家村外,过桥就能看着,拐过来就是。
钱永堂笑:“本来会走的,看了标牌反而不会了。”
扈通点头:“习惯了就好。好比去城里,有时候不敢问人,自己看不是很好?”
钱永堂明白了。
好比徐家在城里有宅子了,你去城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