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开花,好像就得砍。
徐茉茶不管。开花的,没准凤凰还来吃竹米。
当然,这竹米,就砍了撸。
大家一块来,撸了有二三十斤,回去还得整。
一群老鼠跑出来。
有粮食就有老鼠,徐茉茶拿着竹箭射,一箭一只,捡了回去剥皮。
鼠皮不贵,但顺手嘛。
不知道咋回事,老鼠还多。徐茉茶就打怪,打到没怪。
豆藿任劳任怨捡一筐,回去一剥,没准也有一两银子。嫌恶心就别看了。
扈伯载记好位置:“下次再来捡竹米。”
徐茉茶:“怕抢了凤凰的口粮,被追杀。”
扈伯载:“老鼠背锅,我们已经把老鼠灭了。”
这锅老鼠必须背。
据说竹子开花就是一片,冬笋再挖几个吧。
好像正常着,不管了,背着出山。
耶,进山就觉得奇怪,这一群,山贼?
找个山隘一拦,有模有样的,山里没别人,或者,就等谁从山里出来就抢谁?有想法,好样的!
太阳当头照,徐茉茶一群,坐下歇歇。
鸡蛋来两个,鸡腿来一个。茶还有点热。
按说,山里这点地方,都是熟的吧?
不过,老百姓闻山贼而色变,村里几个厉害的,都叫人怕,几个健壮的,和做贼差不多,山上这么一拦。
要过年,别人上山打猎,辛辛苦苦。他们上山打劫,现成的。
虽然打猎都有点本领,但打猎若是人少,就被抢了。若是人多,他们怕是躲了。
这山隘,左边一丛、常绿的灌木,人躲后边。右边天然像悬崖,陡坡高得四五丈,拦路是足够了。
有那运气好打个野猪,被这伙一抢,就是十两银子。
下边吃着,上面人冒头。
果然很壮,若是当石头滚下来,砸不死人他自己先死。
一个,拿着斧头,故意晃两下,还挺煞气。
徐茉茶耳朵好,和原飞对视。
原飞脸上一道疤,他更像山贼吧?
黄杨都能给山贼烧纸了,惹谁不好?认出徐小姐还不赶紧逃命,在那作死。
占山为王厉害吗?逮到县衙,牢里不坐个十年别想出来。或许,徐小姐会给个干脆。
一个小贼眼神挺好:“女的!大哥有女的!”
远一些、骂:“山里有什么女的?”
又一个:“得了银子去城里瓢,想要白的有白的,想要肥的有肥的。”
徐茉茶心想,包子,带肉就是板油一块。
板油的价格最贵,那养两三年的猪,还杀不出多少板油。
山上觉得不对劲,下面一点不方。
豆藿觉得,我还能剔个牙,可惜没热水给小姐泡新鲜的茶。
喔哟,山上扔一条蛇下来。
扈伯载拿树枝扫一边,有些在山里被蛇咬,就是这样的吧?真是悲剧。
人被蛇咬了,猎物被抢走。这些杀人,莫非能叫蛇背锅?
只是山里,一般没人看见。山贼,既然做贼,有时候人就行。
山上拿箭,要射了。
徐茉茶喊:“慢着!我我我爷爷病了,采的草药不行,但这猎物可以。”
豆藿看小姐,确定?
徐茉茶点头,非常确定。
扈伯载和他们讲条件:“放我们过去。”
山贼喊:“东西都留下。”
徐茉茶:“不不不行,我爷爷病了,等着这药。”
山贼骂:“病了就去死,吃什么药也好不了。”
徐茉茶:“大夫说吃了就好。”
豆藿看小姐,这不是叫人抢吗?哦,玩的开心。但山贼就不是玩了,而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