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爷一行人气息全无的倒在金钵谷的边缘,浑身浴血,却偏偏看不出什么伤口。
赫连文渊默了默。
他现在除了相信韩长暮会信守承诺,已经没有退路可走。
姚杳抿唇,微微叹了一口气。
走了这一路,她几乎都要忘了韩长暮的身份,他其实是最冷血不过的。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孟岁隔四人和传令兵一起,先辨别了一下车辙消失的方向,再和韩长暮三人一同,转道先行前往野马泉取水,最后在分头行动。
从金钵谷出来,不过一日的路程,便可以看到蜿蜒起伏的几重枯山,山势嶙峋,灰黑如铅,满眼枯寂。
沿着纵横难行的碎石沟壑再走上半日,便见枯黄的草色。
赫连文渊和两名传令兵皆是大喜,回头道:“公子,再忍一忍,前头就是野马泉了。”
经过了金钵谷之事,赫连文渊和两名传令兵都遭受了极大的震撼,对韩长暮一行人都莫名的起了忌惮惊恐之心,言语间也多是战战兢兢的恭敬。
满地茂盛的芨芨草枯萎发黄,在微风里摇曳不止。
和缓的风里,送来湿润的水气,虽然眼前没有什么绿意,但草木的清幽之气,还是淡薄的扑面而至。
众人皆是心神一松,只觉满心欢喜,心旷神怡。
连驮马都发出舒适而欢畅的嘶鸣声。
再往前走,一棵棵粗壮的胡杨林冲进了眼帘,枝丫粗壮却空无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