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是真急了。
要知道,历史上的他即便因为参与谋反,而被清廷有司抓获,也能通过花钱买下一条命来。
如今,在大明,他却未能依靠江南士绅买下一条命来。
这简直是令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所以,钱谦益不得不骂方从哲。
他不明白方从哲为何连银子也不要也要听皇帝的话把他们处死。
钱谦益很不想死。
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
因为朱由校下旨让他溺水而死。
所以,冯铨让人给钱谦益准备了一个大水缸,准备让人将钱谦益丢进大水缸里。
而钱谦益在被押到台子上后,他就看见了在他面前的台下有一大水缸,大水缸里还有昨晚才凝结的一些冰块。
钱谦益因此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我怕冷,我真的怕冷,这水一看上去,就又冷又凉啊!”
钱谦益还因此说了起来。
“时辰已到!行刑!”
不久之后,冯铨一声令下,钱谦益还是被直接推进了大水缸里。
扑通一声。
“冷,好冷啊!放我出去吧!我错了!”
钱谦益大喊了起来。 但没人理会他,只有兵丁用长棍将钱谦益使劲往水里压。 这边。 叶茂才和张溥也被摁在了行刑台上。 两人皆悔恨至极,大喊起来:“我不想死啊!” 咔擦! 但斩首刀还是落了下来。 徐少泉看着这一幕都不由得心里一颤,对叶初春道:“你去福建告诉叶公吧,牧斋先生等未能幸免一死,他身为神庙当年作为倚重的辅臣!难道真想要看见那个暴君还有那个奸贼这样荼毒江南、并逼得天下皆反吗?!” 叶初春点首:“我明日就去福建!” …… “钱牧斋他们真的被杀了?” 叶向高得知此事后直接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差点就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一时,叶向高突然直接跑到庭院里,朝北跪了下来,吼了起来:“陛下!” 接着,叶向高就哭说道:“士绅连表达不满都不允许,陛下你到底要把我们逼到什么地步,真要逼得有人要不惜冒九族之祸杀你吗?!” 叶向高说着就猛地咳嗽了起来,然后又道:“我大明神宗皇帝呀!您当年若是能让太子尽早出阁读书,让皇长子也尽快有见习之师,何至于有如今这般局面。” “阁老!” 叶初春见此忙把叶向高扶了起来。 叶向高这才站了起来,继续说道:“陛下不懂事,怎么方大兴也不懂事,大家虽政见不同,但到底都是士大夫,他为何要这般斩尽杀绝?” “学生也不知,但学生等的确已经给他的党羽跪下了!但方家公子依旧不肯答应,还向学生等索贿五百万两白银!” 叶初春说了起来。 也顺便编造了一个谎言,颠倒黑白了一把。 “过分!他方家是真要做第二个严家吗?!” 叶向高没有怀疑叶初春的谎话,而是直接相信了叶初春的谎言,并直接这么说了一句。 “所以,如今这方家这等北方士绅助纣为虐,那暴君自然更加猖狂,我江南已是民不聊生,阁老您乃神庙倚重之臣,深受皇恩,难道真要坐视大明因此而亡吗?” 叶初春问了起来。 叶向高听后说道:“老夫亲自给他方从哲写信,问问他方从哲是不是真的要不顾士林情义,使我南北士绅决裂!难道他方从哲是真不怕将来天下大乱后被秋后算账吗?!” …… “仆一直秉持忠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