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好久,临了说:“最近在赶学术论文,熬夜比较多。”
米见问:“双伶还好吧?”
张宣默默点头,没做声。
接下来一段路,两人相顾无言,再也没说话。
后来张宣出了地铁站。
米见也跟了出来。
张宣诧异问:“你住在这附近吗?”
米见说不是。
见张宣不解,米见笑说:“你难得来次京城,我有义务请你吃顿好的。”
接着米见问:“还愿意和我吃饭吗?”
张宣跟着她去了一家湘菜馆。
那天她在服务员的困惑中,只点了一个菜,应该说是点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干锅鸭。
米见问:“还记得高中时老六饭店的干锅鸭吗?”
张宣回答:“记得。”
米见缅怀道:“这几年我每次吃干锅鸭,都会想起我们高中的时光,那时候无忧无虑,我们三个有共同的爱好,爱吃干锅鸭,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张宣叹口气:“可惜那时候我都是蹭你和双伶的,我没回请过你们一次。”
米见莞尔一笑:“我们又没怪你。”
这顿饭,从扒开筷子开吃起,后面就没再说话。
直到走出饭店,米见看着漫天雪花,忽然开口:“天要黑了,你送送我。”
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张宣说好,跟着她重新走进了地铁站。
进到北大教师公寓楼,米见抬头望着三楼的一间窗户:“你5年没来过了,要不要上去坐坐?”
张宣跟着抬头望了望,随后摇头:“不了,不去打扰你家人了。”
米见说:“这个家就我一个人,你打扰不了谁。”
说完米见直直地盯着他眼睛看,意思不言而喻。
迎着她的眼神,张宣愣了愣,随后坦诚开口:“我和双伶结婚了。”
米见说:“我知道。”
张宣再次愣了愣,“我们有孩子了。”
米见仍旧说:“我也知道。”
张宣说:“那...”
没等他说完,米见从包里掏出一张机票:“你知道我刚才去哪了吗?我去买机票,五年前的后天,我离开了金陵;5年后的后天,我打算再次去金陵。
我对她的承诺期到了,我想再次见见你。”
张宣接过机票,看着上面的“金陵”二字,那一瞬间,眼泪不争气挤满了眼眶。
米见认认真真瞅了会他的眼泪,而后会心一笑:“你啊你,男子汉还哭了,外面哭不好看,去我家里哭吧。”
“嗯。”张宣哽咽一声,跟着她上了三楼。
那天晚上,张宣心疼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
米见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外面的夜色,良久才开口:“我也说不清,可能是再也找不到让我执着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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