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鲁好生生气,但他不善言辞,亦不知道如何反驳,气恼之下只得撇嘴冷哼,“你就是眼红,眼红也没用,你使不动。”
“我又不是猴子,不喜欢耍棍子。”陈立秋叼着草叶吊儿郎当。
陈立秋的这句话带有明显的讽刺揶揄,但巴图鲁竟然没反应过来,眼见篝火旁还有半锅饭,便快步走了过去,端起铁锅狼吞虎咽。
“给,接着。”陈立秋将一件兵器扔向长生。
长生急忙伸手托接,接住之后上下打量,他原本以为陈立秋扔给他的是一把剑,仔细再看,不是,刀鞘略有弯曲,应该是一把刀。
“三师兄,我要刀没用啊,我又不会使。”长生说道。
“不会可以学啊,”陈立秋说道,“此刀名为寒月,乃徐夫人所铸,刀身薄如蝉翼,乃快刀鼻祖。”
不等长生接话,抱着铁锅的巴图鲁便含混叫嚷,“哎哎,长生,女人造的兵器,咱可不使。”
“孤陋寡闻,”陈立秋鄙视的瞅了巴图鲁一眼,“哪个告诉你徐夫人是女子?”
“夫人不是女子,难道还是男的不成?”巴图鲁反问。
“徐夫人乃是春秋铸刀名家,夫人是他的名字,而这把寒月刀乃是他生平的得意之作。”陈立秋说道。
“哼,胡说八道,夫人怎么可能是男的。”巴图鲁摇头。
“承托这些兵器的石板上都有碑刻,上面清楚的写明了这些兵器的来历。”陈立秋说道。
长生对这把刀的来历不感兴趣,因为他压根儿也没想要,眼见陈立秋两手空空,便将长刀塞了回去,“三师兄,我真的不要,你留着用吧。”
“他有,”巴图鲁插嘴说道,“在他腰上缠着呢。”
得巴图鲁提醒,长生这才发现陈立秋的腰间缠着一条奇怪的腰带,腰带青黑色,由不计其数的细小环扣衔接而成,貌似是金属质地,前腰正中的腰带扣是一只引颈翘尾的红色怪鸟。
见长生盯着自己的腰带,陈立秋垂手握住鸟形剑柄,甩手抽出了缠在腰间的长剑。
陈立秋拔出长剑之后,长生愣住了,这是一把他从未见过的奇怪长剑,红色的剑身并不坚硬笔直,而是异常柔软,彷如丝绸一般软滑。
巴图鲁先前遭到了陈立秋的打击,此番趁机进行报复,“你那是什么鸟刀,软趴趴的,既不能砍也不能剁,有个卵用?”
陈立秋并不理他,微微一笑,手腕一抖,手中的软剑立刻绷直,陈立秋左手持剑,右手屈指弹动,长剑立刻发出了清脆铮鸣。
待得长剑停止铮鸣,陈立秋垂手反挥,将巴图鲁先前用来垫托镔铁棍的青石一刀两断。
将青石豁开之后,陈立秋收回力道,将变软的长剑重新插入剑鞘,直到这时长生方才注意到陈立秋所用的软剑亦有刀鞘,充当腰带的是刀鞘,临阵对敌时抽出来的是剑身。
“平时软不要紧,关键时刻硬的起来才是王道。”陈立秋坏笑。
他的一语双关在场的估计只有李中庸能听出来,李中庸不满的瞅了陈立秋一眼,转而冲长生问道,“师父怎么样了?”
“吃了点米粥,已经自车上睡下了。”长生说道。
李中庸轻轻叹气,坐到了火堆旁边。
“二师兄,你拿的是把剑么?”长生问道。
“嗯,”李中庸点了点头,“我这把是铸剑大师欧冶子的纯钧剑。”
李中庸明显不愿多做炫耀,奈何他不说,有人替他说,陈立秋走到火边坐了下来,“纯钧乃是铸剑大师欧冶子打造的最后一把长剑,欧冶子在这把剑上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纯钧出世不久欧冶子便去世了,纯钧剑虽然外形朴拙,中规中矩,却是当之无愧的神兵利器,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长生点头过后出言问道,“三师兄,你的剑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