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墨这般说,长生立刻重复确定,“这可是你说的,咱们一言为定!”
虽然长生的紧张神情和急切语气显得不甚成熟,张墨仍然郑重点头,“一言为定!”
得到了张墨的肯定和确认,长生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本就没有家人,老黄是他唯一的家人,也是他唯一的牵挂,老黄死后他感受到了无尽的孤独,那种孑然一身,举目无亲的悲凉至今想起仍然令他不寒而栗,类似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类似的感觉他也不愿再感受。
察觉到自己的表现流于稚气,而张墨则予以大度包容,长生有些沮丧,“师叔,你与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在同情我?”
长生本就沮丧,沮丧之下又下意识的喊出了师叔令他更加沮丧,他感觉经历了这么多变故,处理了这么多事情,自己的心智分明已经很成熟了,却在最在意的人面前屡屡失误,显得自己很是幼稚。
“不是同情,是佩服,”张墨伸出右手握住了长生的左手,“我很确定你就是我钟意的人。”
长生虽然没有接话,但张墨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回应,因为长生在发抖,尽管长生一直在极力克制,但她仍然能感受到。
张墨并没有急于松手,而是一直握着长生的手,“我知道你不喜欢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我也支持你在合适的时候卸任户部尚书和御史大夫,但骠骑大将军一职不能辞去,要做到身不在朝堂却不曾远离朝堂,虽退犹进,进退自如,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长生点头,“你放心吧,我虽然对皇上的一些作法不甚认可,却不会与之离心离德,更不会故意疏远他,有朝一日皇上如果再次需要我,我还会再回来。”
“甚好,”张墨说道,“皇上赐婚一事做的非常高明,也只有圣旨赐婚才能打破我们之间的辈分禁锢,只此一举,就值得我们铭记在心,感恩图报。”
“是啊,”长生再度点头,“我一直很感激他,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惦记着他,有时候他做的一些事情我不是很认可,我也不会心生不满。我自己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也有默契,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拿捏着分寸和尺度,努力保持这种默契。你放心吧,我摆的正自己的位置,不会恃宠而骄,肆意妄为。”
张墨微微颔首,“如果皇上对我们刻薄寡恩,我们也没必要自欺欺人,无端感动。但皇上的确有恩于我们,如果有朝一日皇上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也不要因此淡化他此前对我们的恩情,轻易与之反目成仇,要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上也是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
“他只要不动你,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长生说道。
“如果他想动我呢?”张墨笑问。
长生知道张墨在说笑,却仍然正色回答,“那得看你愿不愿意,如果你愿意,那我就走。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杀了他。”
张墨没有接话,长生这番话她没法儿接,也不需要接,长生说出这番话,说明作为一个臣子他并不称职,但是这种男人却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
满心感动的同时张墨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因为她知道长生说得出做得到,包括断掉东方辰手掌在内的一些过激举动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倒不担心皇上会试图染指自己,皇上还没傻到那个地步,但她担心如果自己发生了意外,长生会变成什么样子,因为她已经发现作为一个没有受过太多礼教的孤儿,长生唯一看重的就是情义,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看重,长生现在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是她希望长生所做的事情,如果自己真的发生了意外,没有任何人能拉住他,也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他。
心中忧虑,便没有立刻说话,走出几丈之后发现长生略带忐忑的看着自己,张墨这才想起长生说完之后自己没有给与回应,长生此时正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