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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也不迟疑,立刻翻身上马,抖缰先行,大头发出呼哨喊来白姑娘,纵身其上,低飞跟随。
长生上次去于阗是自庭州动身的,回来时也是先赶到庭州带上汗血宝马再回长安,此番走的这条路与上次不是一条路,路况较好,沿途多为戈壁,不似上次那般需要穿越大漠。
二人未时自驿站动身,一个时辰之后进入戈壁,随后自戈壁一路疾行西北,沿途不时可以见到废弃的城池,这些废弃的城池都是些小城,大部分毁于战乱,还有一些则是受到了风沙的侵袭和掩埋,已经不宜住人。
由于二人目前所走的这条路并不在丝绸之路上,故此沿途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只能偶尔见到几个放牧的土人,戈壁不同于沙漠,有些区域还是有草木的。
此处虽然远离中土,却也并不安宁,多有山贼马匪,二人倒是没有遇到马匪,却自路上看到了不少死于非命的行人和牧人,由于这片区域干燥少雨,尸体不易腐烂,在大风的吹袭和烈日的暴晒之下都变成了狰狞的干尸。
夏天天黑的晚,夜幕降临时已临近二更,前方再次出现了一处废弃城池,长生自脑海里权衡估算,确定三更动身可以在日出时赶到于阗,便冲大头挥了挥手,示意往前面的废弃城池暂歇落脚。
大头一直驱乘白姑娘飞在高处,能够看到城里的情况,“王爷,城里有火光。”
长生点了点头。
这处废弃的城池早就没有了城门,片刻过后二人自南门入城,城池不大,进城之后二人立刻看到城中央有口水井,几个武人打扮的土人正在汲水饮马,在水井附近拴着十几匹马,马鞍都被卸下来放在了一旁。
看见那几个武人的瞬间,长生就知道他们是马匪强盗,因为他们看人的眼神透着亡命之徒特有的阴戾和狐疑。
眼见长生骑马朝着水井走来,汲水的马匪立刻高喊发声,召集同伙,听到此人呼喊,水井东侧房间里很快冲出一群手持利刃的强人,为首的一人而立之年,身形高瘦,手里抓着一柄木鞘长剑,与其他马匪的如临大敌不同,此人剑握左手,并未出鞘。
长生无视众人,径直来到井边翻身下马,弯腰伸手,自木桶里掬水浅尝,确定井水无毒之后抱起木桶喝了几口,随即将水桶放到了黑公子近前。
旁人遇到马匪免不得吓的六神无主,而长生却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一众马匪不明所以,纷纷看向领头之人。
那用剑的男子此时正在抬头上望,大头就在他的仰望之下飘身落地,与长生一样,大头也没有理会那些马匪,径直走到井边,挂桶打水。
眼见长生和大头将己方众人视为无物,一众马匪免不得气恼动怒,但头领不曾发话,他们便不曾有所动作。
此时白姑娘就落在西侧不远处,见到神骏巨大的金雕,马匪瞬时两眼放光,其中一人凑到那为首之人身旁,低声说道,“老大,矮子的老鹰是个稀罕物,那瘦子的刀也是个好东西,干吧?”
长生和大头都听到了那人在说什么,却并未理会,二人这些年腥风血雨经历的太多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自然不会将这十几个马匪放在眼里。
“别找死,”消瘦男子低声训斥,“这二人龙睛虎目,器宇轩昂,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等,不与我们作难已是咱们的造化了,快收起兵器随我回屋,莫要自寻死路。”
听得男子言语,一众马匪急忙收起兵器,随那男子快步进屋。
待众人离开,大头这才笑道,“哈哈,这家伙还挺有眼力劲儿,刚才那番话是故意说给咱听的,用好话别着咱们,唯恐咱们动手。”
长生掬水洗脸,没有接话。
“也是他们命不该绝,”大头说道,“如果他们有眼无珠,想要打咱们的主意,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世上哪有那么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