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些喜欢指手画脚的读书人有事无事就要到官府去闹腾一番,或者是为了弹劾某人,或者是说某些事情处理不公,近来这类事情几乎绝迹了。
想着有一番作为的马士英,内心更加的炽热,更加想着得到皇上的召见。
皇上的旨意真正到了凤阳之后,马士英又陷入到彷徨之中,因为旨意非常明确,马士英将不再掌控凤阳的军队,他必须在一天之内办理好所有的移交事宜,很快就会有人从南京来,接管这支三万余人的大军。
多事之秋,要么掌握有大量的钱财,要么就是掌控了军队,这样才能够很好的立足,马士英掌控了足够数量的军士,也掌控了一定的钱财,日子还算是过得舒坦,可交出去了这一切,那就成为了任人摆布的鱼肉了。
可马士英压根不敢抗旨不尊,他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等的能力。
麾下的三万多军士是不可能造反的,他马士英可以拥兵自重,如同各地总兵一样,可如果有了丝毫造反的念头,麾下的军士马上就可能哗变,他这个凤阳总督甚至可能保不住性命。
此刻的马士英,除开焦虑,唯有祈求老天保佑。
管家敲门进来的时候,马士英不耐烦的开口了。
“我说了,今日不要来打扰”
低着头的管家小心的开口了。
“老爷,阮大人来了”
马士英楞了一下,眼睛里面随即迸射出来光芒。
“你说什么,阮兄来了,快,快有请,管家,你去厨房里面吩咐,备一桌上好的酒宴。”
脚步声传来的时候,马士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书房的门,远远看着阮大铖开口了。
“阮兄,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啊”
走过来的阮大铖,脸上带着笑容回应了。
“在下来到了凤阳,岂能不前来拜访马大人啊。”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马士英板着脸开口了。
“阮兄,你这话就见外了,我这个官职,还是依靠你才获取的,你若是和我客气了,就是打我的脸,我可承受不住。”
走进书房,马士英对着跟来的管家开口了。
“管家,去厨房看一看,一定要备上最好的酒菜,阮兄与我有要事交谈,我们交谈的时候,不准任何人打扰。”
管家出去的时候,关上了书房的门。
马士英亲自为阮大铖端上了刚刚泡好的热茶。
“阮兄,你来的正好,今日我为一件事情焦虑不安,无处商议和倾诉啊。”
阮大铖已经看见了桌案上面的圣旨。
“马兄为什么事情操心啊,近来南直隶的局势多变,有太多的议论,我也是关心马兄,才专程来到凤阳,一来是与马兄叙叙旧,二来也是想着与马兄一道分析当下的局势。”
马士英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阮兄,皇上的圣旨到了,令我前往南京,按照旨意之要求,我已经将凤阳军营的一切物件都封存了,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前往南京。”
阮大铖微微思索一下,缓缓开口了。
“马大人前往南京,应该是好事情啊,你在凤阳总督任上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情,难不成还担心遭遇到皇上的惩戒吗。”
马士英点了点头。
“阮兄,你不是不知道,皇上登基的时候,就惩戒了东林党人,我与东林党人的领袖张溥关系不错,众人皆知,皇上若是抓住我这一点惩戒,我能奈何。”
阮大铖再次思索了一下,微微的摇头。
“马兄,我认为你多虑了,皇上惩戒东林党人是不错,可也是那个钱谦益找上门去的,这个钱谦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皇上整顿漕运秩序,钱谦益以东林党人领袖的身份,前往淮安府城去抗议,回到南京之后,居然妄议皇上登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