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那些朝臣,朱宸濠的这帮臣子,可谓是准备充分。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渐渐占据了上风。
“呃……”
半晌,杨廷仪(字正夫)总算是开了口:
“不管建文是否顾念亲情,他在齐泰、黄子澄等佞臣的挑唆下,不顾太祖所定成法,蓄意削藩总是不争的事实吧。
太宗出兵,诛杀那帮奸贼,匡扶社稷,对国家有大功,也是实情吧……”
“杨正夫,按你所言,不尊太祖所定藩封制度,便是祸国乱政,藩王就可以肆意起兵讨伐太祖所亲定的新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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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王到底是将太祖放在眼里还是没放在眼里呢?”
王纶不待杨廷仪说完,便直接怼了回去。
杨廷仪听后一阵沉默。
因为朱允炆始终都是朱重八选定的,不管怎么抹黑建文,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太祖所定之法,是以藩王统领大军于各要地御敌。
可朱棣忤逆太祖之意,夺取侄儿江山之后又是怎么做的呢?”
朱宸濠这时也不再只看热闹,亲自下场了,
“就拿我大宁来说吧,原本也是带甲八万,革车六千,令北元不敢南顾的国之屏障。
可朱棣在登基后不但违背了承诺,夺去了本藩的兵马不说,更将我宁国改封到了南昌。
其余各边镇诸王,即便仍留在原地的,也被剥夺了军权。
如此一来,岂不更是完全违背了太祖制定的藩镇之法?
那按照你等所言,是不是人人都可起兵讨伐他朱棣啊?”
朱宸濠之言,让那帮朝臣一阵心慌。
因为按照宁王的这个说法,那么他们刚才不就辩了个寂寞么。
“殿下如此否定太宗文皇帝,又意欲何为呢?”
宁王都已经亲自登场了,杨廷和自也不能再沉默不语。
“孤早就说过,朱棣当年是舍弃了忠、孝、仁、义、信这几个立国的根本才当上皇帝的。”
朱宸濠也不想再跟这帮人扯下去,当即说道:
“所以,孤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新君人选,不得再在这一系中进行选择。”
虽说早已有所准备,可杨廷和等人在听到朱宸濠亲口说出这些话后,仍是忍不住神色大变。
“殿下说得对。”
朱宸濠话音刚落,刘养正便接道:
“燕王得位不正,苍天和祖宗自是不佑。
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其身后不过二十多年,我大明便在土木堡惨败,数十万精锐尽末。
那个正统皇帝,不但自己做了瓦剌的俘虏,竟还带着敌兵跑到边关和北京城下叫门!
以皇帝的身份为敌张目,这位也算是独一无二了吧。
毕竟就连前宋的徽、钦二宗,也在受尽屈辱的情况下,仍坚持不给前方的大将写招降信。
若非燕王之故,我堂堂大明又怎会出现这种给敌军带路,令天下诸国耻笑的天子?”
刘养正这话也太狠了,殿中好些人听得脸都绿了。
“刘阁部说得对,当年若非于少保力挽狂澜,我大明恐怕早亡了。
可那个叫门天子复位后又是怎么对于少保的?
他,竟然杀害了于少保!
其行为,真让人不齿。”
李士实紧跟着又补充了几句,与刘养正可谓是一唱一和。
“前有叫门天子,今又出了个不理朝政,随心所欲,耽于玩乐,酒色无度的正德帝。”
刘养正说完了朱祁镇,话锋一转又说到了刚刚才死去的朱厚照身上,
“先帝不近朝臣,整天跟一班奸佞不是在外游玩,就是在豹房里厮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