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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树林,林中有几十条羊肠小径,万一走错,需再回头换道,这十几条道路没走完,汪胜通的命恐怕就交待完了!
白飞犹豫了片刻,接着一声清啸。
啸声惊起众多飞禽,一时间鸣声不绝于耳。
一会,从林内跃出两个仆人打扮的中年汉子来。
来人一看二人,顿时目露凶光,喝道:“哪里来的臭要饭的,胆敢乱闯灵鹤园,惊走飞禽,难道不知此间主人是谁吗?”
“这位大哥,在下实因有事远来拜见沈老前辈,一时情急,不意惊走珍禽,尚请宽谅。”白飞歉意回答。
“哼!谅你也不敢,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却不能饶。”
“两位可否让我们见了沈老前辈以后再行处置?”
“可以,但得让我们看看够不够资格见我主人。”
汪胜通怕白飞炫露绝技,犯了沈从鹤大忌,抢着说道:“二位兄弟,你看我俩像是会武功的吗?我这位老弟乃一介文人,我老叫化子,又只会讨饭要钱,我看二位不如出个题,叫我这位老弟对对答,若不行,就任二位处置,如何?”
这两个人是目不识丁的文盲,武功也平平无奇,只是养禽的佣人而已,汪胜通本想用这法子来缓和紧张气氛,不料却反而把他二人说怒。
这二人气量本就狭小,当下脸红耳赤,气得哇哇怪叫:“好个臭要饭的,你是不是存心拿咱们哥儿俩寻开心?”顿了顿,打量了二人一会,接着又说:“好,臭要饭的,你两人只要跪着,对咱们哥儿叩三个响头,就破例带你们去见主人。”
“二位兄弟,这可为难我们了,我看二位兄弟就行行好事,老叫化子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大德。”
“不行,就是咱们哥儿俩允许你,我家主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我看闲话少说,快跪下来,叩头求饶。”
白飞大怒道:“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为免伤和气,我想借物献丑来得妥当些,若二位觉得还过得去,就烦请带路。”
也不待二人回答,一声短喝,单手一扬,十丈外一株合抱大树应声而折。
“好!”林中传来一声娇喝。
那两人目瞪口呆之际,一条蓝色飞影,逐电般飞来,白飞往后一掠数丈,一看前面已俏生生地站立着一位约十五、六岁的少女。
少女小嘴一嘟,瞪着一双大眼睛,向老叫化叫道:“喂!你们两人到这里来干什么?若非刚才一手,我还真以为你们两人不会功夫呢!”又转身向那两个中年汉子娇喝道:“阿顺、阿治,你们还不快给我滚,难不成还要在这里现眼?我父亲的脸都给你们丢光了
!”
二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忙一揖身,飞也似的往树林内跑去。
这位娇美的少女,就是沈从鹤的掌上明珠沈轻荷。
沈轻荷见白飞盯着自己看,有些羞赧地开口道:“请问二位尊姓大名,不知到我们灵鹤园有何贵干?”
汪胜通回答道:“承朋友看得起,称老叫化为三奇之一,这位是我叫化子的兄弟白飞,你一定是沈兄的千金了,老叫化子中了金蛇毒汁,想向令尊取点鹤顶红,能否烦你带路?”
沈轻荷一听,这老叫化竟是与父亲同辈的三奇之一,毫不犹豫回道:“原来是汪老前辈,小女子这就带路。”
有了沈轻荷带路,汪胜通和白飞二人也觉得曲折迂回,约有一盏茶时间,眼前突然一亮,他们已走过那片奇门树林。
眼前一片广场,地上都是人工挖的小凹穴,深约一尺,里面都装满着米谷之类的饲料,看来是饲养灵鹤和其它飞禽用的。广场那边,一片修竹耸立,竹林包围着一位长衫老者。
沈轻荷凌空飞落到那人面前,娇呼一声“爹”。老者脸上顿时掠起快意笑容。
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