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一大口口水,同时想到了一件既刺激又残酷的景象。
邱真全身已经麻木,似乎没有了任何痛楚,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见了眼前那惨无人道的刑具,无助的眼神中还有些许的恐慌。
那架木驴车子,有着光滑的弧形底座,人坐在上面,可以来回摆动,就犹如摇摇车一般。在木驴背上,赫然竖有一根木桩,犹如男人的命根,却粗壮许多。
骑木驴,这是一种让所有女子闻风色变的酷刑。
邱真本能地想要挣扎,却没有丝毫的力气。突然,她感觉到拖着自己的力量豁然消失,整个人向前扑倒。然后,她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这血腥气,并不是来自于自己的身上。
透过模糊的视线,她隐约看到前方的三个狱卒张大着嘴巴,似乎要喊出声来,片刻后,鲜血自他们的喉咙喷射而出,人也倒了下去。
邱真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扶住了。
一想到自己在“239”秘密基地所遭受的酷刑,对眼前的女子,白飞怀着深深的同情,心头怒火更甚。只见他双眼一瞪,那驾木驴顿时化为木屑。
邱真终于意识到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她不知道何人有这样的本事,但却容不得她多想,心情一松,一口气再也无法提上来,就此晕了过去。
三个多时辰后,两道身影隐在暗处,前方,大批清军正屠戮着陷入包围的漏网之鱼。
这已经是白飞和邱真所看见的第八个场景了。
坚强如邱真,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白飞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安慰道:“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赶跑,到那时候,人民会建立起一个全新的国家,不会再有饥饿和压迫,人民当家做主,国家长治久安,每一个人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追求自由安乐的生活。”
邱真哭得更加厉害了。
※※※
“前有水泊梁山宋江者,喜招安,义士忠魂归何处。今有白莲圣教唐赛儿,恶招安,杀使起义震天下。”
明朝初立,战火纷飞,徭役不休,征敛不息。明成祖大兴土木,肆意征用劳力。新婚之日,唐赛儿的父亲和丈夫稍有反抗,竟被无情杀害,其母病情加重,也随之而去。
天下之大,一个个家庭支离破碎,万千众生皆苟延残喘。
白莲起,佛母现;拒招安,兵官府。
某处深山,深山幽幽,一道倩影
静静而立,她深邃的目光似乎要看透这片天地,最后收获的也只有一声叹息。
“白公子,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失败?”她回转身子,目光投向前方的身影。官兵势大,四处对她围追堵截,亲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她武艺虽强,但终究孤掌难鸣,若非这位男子从天而降,她都不敢去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没有经验,没有纲领,没有先进阶级的领导,没有统一的政权,小农意识局限;骄傲轻敌,在重大问题上不团结,内部又混入了许多野心家,没有足够的警惕;麻痹大意,缺乏够硬的统一指挥意识,容易被敌方瓦解逐个击破;首领被部下所杀之事缕缕发生。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彼此双方力量悬殊,就算是在武器上也不可同日而语,以卵击石,结局早定!”
她的脸色有些不悦,看了他好一会,又叹了一口气:“白公子,你说得真好!只是,我们难道都白忙了一场吗?”
“不,官逼、民反,自古皆然。只要剥削和压迫还存在着,反抗就不会终止。再说,即便反抗失败了,也不是说没有一点意义的。”
“这又是什么说法?”她双眼一亮道。
“经过这一折腾,当权者为求政治稳定,还是会做出一些退让之举的,也许,无法从根本上改变百姓的现状,但能活下来的人定然是多了许多。”
“白公子,以你的本事,你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