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吴王那颗受伤的心吗?”太后淡淡地笑了笑,把手里的燕窝粥递给福音。
“这粥?娘娘不吃了?”福音低声问。
“你知道,哀家不喜欢枣花蜜的。”
“是,为了保证娘娘的饮食干净,您的喜好和忌讳从不向外人说,这丁姑娘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无妨,在外人面前,哀家没有什么喜好和忌讳。”
“那陛下送来的熏香已经用完了,咱们自己却怎么也配制不出那个香味来,要不要……”
“大可不必。他若送,你就只管收,叫人查过无事便只管用。若不送,也不必去要,哀家还没到指望着谁过日子的地步。倒是咱们自己的伽蓝香怕是不多了吧?早些叫人配着。”
“是,老奴已经叫人去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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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香?”忘忧疑惑地看着张仲桓,纳闷地问:“这是什么香?”
“这是一种来自云度国的香,据说有解百毒的功效。屋里常燃着这香,可保人百毒不侵。另外,一些毒虫毒物也都惧怕此香,方圆几丈之内十有八九的毒虫都不敢靠近啊!”张仲桓一边叹息一边摇头:“难得!极其难得啊!这样的好东西你是从何处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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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来的。”忘忧笑道。
“偷?”张仲桓看着忘忧玩笑的神色,顿时明白了此香的出处,因低声问:“是太后娘娘所用之物?”
“并不是。”忘忧故意的笑道。
张仲桓笑道:“别装啦!你是天子身边的人,什么地方去不得?能让你偷的地方也只有太后宫里了。”
忘忧扁了扁嘴巴,叹道:“陛下说的没错,你不但见多识广,还通晓人情世故,一般的小把戏你一眼就能看破,不愧是走江湖的。”
张仲桓朝着大内的方向一拱手,笑道:“多谢陛下赞誉,小人就厚着脸皮领受了。”
“好啦,去把账房叫来,年底了,本姑娘今天是来查账的。”忘忧靠在椅背上轻轻地瞧着桌子。
“得咧!”张仲桓出去,没多时便带了一个白面短须的男子进来。
“这位是余三先生,是翠墨书斋余先生的堂弟。专门给人做账房先生,有十来年的经验了。哦,对了,他是沐公子帮忙找来的。”张仲桓说着,又对余三说:“这位林姑娘是咱们的东家。余三先生,您把账目上的事情好好地跟林姑娘说——哦,别忘了年底大伙儿该有的分红啊!咱们还指望着这银子过年呢。你们忙,我去看看他们忙活的怎么样了。”张仲桓说完朝着忘忧谄笑两声,麻溜儿的出去了。
看着张仲桓那一身没正经的样子,忘忧摇头叹道:“这个人……我严重怀疑他就是个江湖骗子,不知道怎么就入了贤王世子的眼,把他当个医仙重金请了来。”
余三笑道:“东家有所不知,这张先生只是喜欢说笑话而已,做起事情来还是挺认真的,人也有几分本事。”
对于兄长找来的人,忘忧自然是相信的,于是问:“何以见得?余三先生倒是说说。”
“首先,采买香料时,他每一种香料都会亲自检查,稍有不合格就退回去,丝毫不看谁的关系谁的脸色。再者,那些制香工稍有差池,他就立刻纠正,第一次好说好话,若再犯,便立刻调离让那人去干别的差事。那些制香工背地里都骂他……”
忘忧一边翻看着账册一边听余三先生说话,不知不觉两本账册都看完了。
“不错,当初主上给我一万银子,我说年底给他翻倍。如今看来,我倒也没有食言。”忘忧合上账本,欣慰地笑道。
“半年的时间净赚十三万两银子,这可翻了十几倍啊!”
“还是兄长有办法,只把‘润心’卖给钱家,其他的都以分账的办法跟其他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