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活着,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却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啪!”王着手中惊堂木一拍,怒声喝道:“行了!你们当这里是茶馆酒肆吗?还有心思在这里叙旧!”
“罢了!招便招了!反正我也是烂命一条,死了也不亏。”韩恪当堂便认罪,承认是自己杀了林氏满门,杀人之后又饭了一把火把林府烧了个干净。但只是把这罪名揽到自己身上,绝口否认受人指使。
王着怒斥:“好你个刁奴!你是丁巍府中的奴才!若非他指使,又怎么可能去杀林宥澄一家三十二口?还不快快招供,省的受皮肉之苦!”
韩恪狂笑一声,啐道:“哈哈!当老子是软骨头吗?有什么本事尽管来啊!”
身为刑部尚书的王着还从未受过这样的藐视,于是怒火中烧,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刑伺候!”
掌管刑讯的师爷立刻带人上前来给韩恪的脚踝骨上了夹板。
“动刑!”王着厉声喝道。
行刑的衙役立刻拉紧绳子,几道夹板夹着韩恪的脚踝骨,眼见着血从夹板的缝隙里渗出来,韩恪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只疼出一脑门的臭汗。
专门掌管刑讯的师爷眼睛非常毒辣,眼看着韩恪就要疼的晕死过去,他便立刻挥手叫停。然后趁着韩恪疼得意识迷离之际,又问:“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杀了林氏一门?”
“没……没有谁,老……老子就……是看他家……不顺眼……”韩恪迷迷糊糊地说。
刑讯的师爷朝着两边勾了勾手指,那些衙役再次拉紧了绳子。
“呃……痛快!狗娘养的……你们有种把老子的脚踝骨夹碎喽!”韩恪咬牙喊了一嗓子。
王着立刻怒声喝道:“这厮居然敢辱骂公堂?!来人,给他用鞭刑!”
张永昌立刻喊道:“王大人!您不能屈打成招啊!就算您跟我家老爷一向不睦,也不用往死里折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吧?他已经招认了杀人,大人您为何非要他攀咬我家宰相大人?!”
忘忧知道这张永昌是个在市井之间混迹的人,最懂得人情世故,张嘴便能戳到人的痛处。他这番话对于王着来说无异于诛心,此时就算韩恪招了,只怕王着也会落得一个挟私报复的名头。于是忙上前说:“尚书大人,能否容小女说两句话?”
王着缓了缓口气,说:“林姑娘是苦主,有话就说吧。”
“假如,韩恪所说他杀我林氏一门三十二口人,并放火烧毁林氏府邸仅仅是因为他韩恪看我家不顺眼,那么请问为何案发七年,这样的京都惨案竟然没有人追查?是谁一手遮天为杀人凶手遮风挡雨?而且,丁宰相把我林氏惨案的卷宗从大理寺拿走,锁在他的书房之中再没有归还,又是为了遮掩什么?”忘忧缓缓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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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昌立刻指着忘忧反问:“你怎么知道那卷宗锁在宰相大人的书房里?”
忘忧轻笑反问:“你说卷宗不在书房?那么又在何处?”
“我又不是相爷的书童,如何知道这样的事情?”
“是啊!只有丁宰相和夫人身边的人才知道这样的事情。”忘忧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张仲桓。
“嗯,不提醒我到时忘了。”张仲桓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份口供双手奉上:“这是宰相夫人丁张氏的贴身女仆静氏的供词,还请尚书大人过目。”
高主簿上前来接了口供转送到王着的面前。
张永昌扯着嗓子骂道:“你胡说!静氏早就死了!你哪里来的口供?”
忘忧轻声冷笑着问:“真的死了吗?有一句话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说她死了,那么找到她的尸体了吗?”
张永昌顿时哑然。
忘忧继续说道:“你们觉得这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