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黎恢复得到底如何?”李晏不能不答,又不想让言欢知道,便含混道:“太医说还得好好养着。”
李伦窥见他眼中隐隐的担忧,不由感叹一句,“这双生蛊当真是霸道!”自他中蛊之时距今已至少已有两月有余,这位替他解蛊的神官大人却还是缠绵于病榻之间。
言欢忽然想到一事,便问,“下蛊之事可查实了?”
这段时日,她浑浑噩噩于病榻之上,虽有心过问此事,却也是无力顾及。她心中自是关切,此事不仅事关澜沧,也关系到李晏,毕竟那日他是正式接了明帝口谕,说要一力查明。精神好的时候她也追问过,李晏只说是暂时已解决,其他的却并没有多说。
听到言欢来问,李晏尚未回答,李伦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还不知道么?这事月前就已了结。”他看了眼李晏,“宁之,你没有告诉玖黎么?”李晏淡淡道:“她伤还未好,臣弟不想她多费神。”
李伦“哦”了一声,看了眼座中言欢,见她精神尚好,又带了一脸关切,显然是急于知道事情真相,便道:“如今说于你知道应也不妨事了。下蛊之人已找到了,亦是夜探东宫之人,是詹事府左中允梁子忠。不过,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所幸,查抄他家中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知道了他此举的缘由。”
关于詹事府,言欢也是知道的。詹事府负责皇子内务,府内官员时常于宫中行走,对宫内环境自然熟悉。那夜来探东宫之人一路过来的确是轻车熟路的样子,最后遁逃的路线也是逃往内庭,既是来自于詹事府,一切便说得通了。
那边李伦向着李晏道:“宁之,详情你于玖黎说一说吧。”
李晏“嗯”了一声,极快地看了言欢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去看他面前的越窑青瓷茶盏,仿佛那细腻如冰的瓷盏上藏了什么秘密一般。
言欢不由得一怔,他这一眼不过是平常的一瞥,但她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几分犹豫不定。他在犹豫什么,难道是不想和她明说?难道太子被人下蛊这件事的背后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