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过来,顾左右而言他,“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以为你早就”
言欢收了笑意,将思绪拉回。那些曾经温暖心底的往事一如落雪,已于纷纷扬扬中无声落幕。
她郑重道:“恨生,当年的言欢已经死了,如今你面前的人是澜沧巫师神殿的神官玖黎,你也可当作是你的邻居。当年的人已不再了,当年的事也不要再提了,以免给你带来麻烦。”
“我不怕!”祁暮云急道。“我怕。”言欢打断他,“你亦算是我的至交,我不想也不能牵连到你。”
“至交?”祁暮云竟似有些失神,手一抖,衣袖拂倒了石几上的茶盏,淡金色的茶水流泻而出,顺着石几粗糙的纹理蔓延开去,仿似是他心上陡然生出的无数条裂纹。
言欢“哎呀”一声,下意识地去抬他的手肘,防止茶水弄湿他的衣袖,却不成想他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语声幽幽,“原来,我不过是你的至交!”他握得愈发的紧,紧到言欢已感到了一丝疼痛,“恨生,你怎么了?”她说着,去掰他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他的另一只手随即覆过来,将她两只手腕都抓在手里。
言欢使劲向外挣脱,只是此时她身上半点功夫也无,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她根本拼不过他。
祁暮云恍若不觉,只是专注地看着她,面带苦痛之色,“言欢,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有多痛苦?不,你不知道。”他使劲摇头,“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了。我后悔了五年,每日每夜每晨每昏。我后悔当年没有去救你,我后悔”
他站起身,手上微一使力,言欢身不由己地被他拉得站了起来,他向她俯过身去,眼神疯狂而热切,“我后悔当年没有早些向你表白,我怎么可以错过那么多的时光。言欢,我心悦你,早在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心悦你。”
言欢未料到祁暮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当年,他对她竟是这样的心思,她满心震惊,愣在当地,一时忘了挣扎。
祁暮云在笑,笑里是悲伤也是喜悦,“你不知道,你从来都不知道。如今,你回来了,我只想由着自己的心,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他将她猛地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拥住,将头埋在她的鬓边,半晌未动。
这样的祁暮云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他一贯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何曾又有过这样充满了霸气和侵略性的时候,言欢不觉慌张,声音都已变了调,“恨生,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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