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到哪里了?”林季转身问道,
“方才那一番言辞,哪里说不得?蓄意引着林某至此处又是何意?”
“天官有所不知。”华龙庭赶紧解释道,
“当年风雷大军挖的这条山洞,离着外间石壁只有一丈多厚,就算兰先生不来,他们也能出去,可不知为何就突然停了下来。而且,据飞云宗先祖所说,那梦瑶镜也是在这里发现的,同时还刻有一片甚为奇异的符文,时至今日也无人破晓当做何解。想来应是和扇境合璧有关。天官,不想一见么?”
“是么?”林季紧盯着华龙庭的眼睛,突而一笑道,
“都说青丘狐族最是狡猾,想必你在云州呆的久了。也染了身狐气吧?若不是林某早已通悟佛心通,还真险些被你骗了去!”
“这怎么敢?!”华龙庭脸色一变紧着辩解道,
“方才在阵中,在下被天官一剑所伤,早已修为大损,为之依仗宗门至宝道器梦瑶境也在天官手上,若敢虚言相骗,不是自行找死么?”林季笑道:“自入洞来,血腥气越来越重,想必,你假借善名,引来的那些百姓全都死与此处吧?你费尽心机自毁山门,造出一种迫不得已逃亡至此的假象,不就是为了偷偷启动这里的法阵么?”
“你哪是引着林某来看什么奇异符文,分明就是引着林某来受死的!”
“不不……”华龙庭脸色发青,连连退步摆手道,
“在下绝无此意。”林季笑道:“有意无意却也无关紧要,林某明知如此却还敢来,自是早有防备!方才你阻我通行的岔口里,还有不少活人生气,应是你这法阵还未准备万全。可惜,你却没这个机会了!”
“天官,在下绝不敢有半点欺瞒!请听在下……”华龙庭诚惶诚恐的躬身做拜,刚刚弯下腰身,勐的扬手一抛。
下一刻,数道符咒、灵宝狂泻而出,直向林季面门砸来。他却看也不看,转身就逃,同声大喊道:“于海,快动手!”砰!
砰砰砰!轰隆隆!一道道符咒相续炸开,电闪流光中硝烟弥漫碎石狂飞。
嗖!一道青光自烟尘中呼啸而出,直向华龙庭背后袭来。华龙庭心中警铃大作,远比那时在江山彩雾中,被林季假意与毒虫缠斗暗里偷出那一剑更为致命!
噗的一声,华龙庭咬破舌尖捏指大喝:“茧!”自他全身上下闪出一片浓如实质般的白色云雾,瞬息之间就若蚕茧一般把他包的严严实实。
就在茧壳合拢的最后一瞬间,就见一柄长达十余丈金光爆射的威然剑光狂落而下!
那剑光无声无息的破茧而入,一份两半。随后那两半茧壳,又像落入热锅的雪球一般,顷刻融化,凭空消散。
“啊!”满心不甘的狂吼惨叫震起道道回音四下传去。可很快就被轰隆隆的震荡声掩盖了去,那震耳欲聋的声响夹杂着滚滚烟尘远远的从洞内深处传出乱石大厅。
一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连浩,此时极为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个下身子,随后骨节连响,被砸断的四肢又恢复了活力,两臂一撑刚要爬起,突然觉得脖颈一凉。
他吓了一哆嗦,小心翼翼的斜眼一望。就见一柄青色大刀正压在他脖子上,再往上是踩在石头上秀美挺拔的大长腿,紧接着是一副令人惊叹的既美艳又冰冷的面容。
“华龙庭是吧!”那冰冷的面孔突声开口道,
“你听好了!我替被你害死的万千百姓宣判,飞云宗宗主华龙庭恶贯满盈,大罪当诛!斩!”卡察!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刚刚夺舍成功的华龙庭倒仰着脑袋,呆呆的望着那双秀美的大长腿,仍是残念不解:“这女子是谁啊?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呢?不是……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没等他这最后的念头想完,眼见又一块大石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