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老牛点头应道,
“就是那个秦家!”林季皱了皱眉,稍作一想,也就猜出一二。据陆广目所说,当年邪尸教肆虐之时,秦家曾派人运回百十具邪尸,又招了以夏无术为首的一众名医好一番折腾,最后却宣说众人全都染毒而死,不了而终。
想必那时,秦家不但得了解药,甚而还破解了邪尸教的修炼之法!大秦尚在,这邪术自然无处可用。
可如今,天下大乱,秦家元气大伤,却是正好借这邪术祸乱一方,甚而还想由此卷土重来!
“你是说,那邪尸教是秦家操控的?”陆昭儿瞪着两眼道,
“秦家离心失德,那天下是丢在长生殿手里的,又和云州百姓有什么关系?着实可恨!”林季冷哼一声,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树枝道:“在他秦家眼里又何曾有过天下百姓?只不过是图谋气运的工具罢了!无论这邪尸教与秦家有无关联,背后又是何人所使。这等邪派必是祸害,定然留他不得!”
“老牛。”林季转向紫云青牛道,
“你是说…那洞口被邪尸教的人守了住,却迟迟没向躲在里边的牛族残部动手么?”
“没有。”老牛翻转了下肉块道,
“老子看了好几天,他们就是堵住出口,不让牛儿们出来,却也不进去追杀。”林季想了下道:“这么做的目的,要么是对紫云青牛的血脉毒气有什么想法,要么就是个陷阱!”
“陷阱?”老牛大眼乱转,突的一拍脑门道,
“对啊!他娘的!要不是老子看的仔细,这要是贸然冲进去的话,怕不是也被堵住了?”
“陷阱不错,可等的却不是你!”正这时,自林中深处传来一道甚为粗犷的声音。
林季扭头一看,只见那林中走出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扛着柄一丈多长宽若门板样的巨型大刀。
正是好久未见的沉龙。
“沉兄,好久不见!”林季笑道。沉龙摸了把塌陷的鼻梁,嘿嘿笑道:“见不见你倒是无所谓,也没甚想头!可这肉味儿倒是忘不了,离着老远就勾了一肚子馋虫!”说着一步近前,当的一声大刀落地,直入四尺。
随后,背靠大刀就地一坐,旁若无人的一把从老年牛手里抢过肉块,张嘴就咬。
“老子……”老牛气呼呼的一瞪眼,可随即又灭了火气,满脸赔笑道,
“老子再抓几只来!”赶忙起身钻进了树林。再见这柄大刀,林季忽然想起——我说怎么在潍城水牢时,那柄悬在门口的石刀咋就那么眼熟!
原来就是沉龙的这把道斩啊!
“嗯!还是老味道!”沉龙心满意足的大嚼两口,转向林季道,
“我说你小子新婚燕尔的,不在潍城享福,跑这儿淌个什么浑水?邪尸教的跟脚可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哦?”林季奇道,
“沉兄可知晓底数?”
“不多。”沉龙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肉道,
“那牛儿说的不错,邪尸教的确是秦家所为。”
“大秦亡灭之时,秦家的天京祖地也被秋茹君血洗了一番。若不是秦腾赶回来的及时,怕是早就断根绝种了!失了天下,损了根基,可秦家却野心不减,暗里操持邪尸教乱起云州。可这邪尸乱流只是个故意放出的陷阱而已。呃,有酒吗?”林季从乾坤袖中掏出酒囊递了过去。
沉龙脖子一扬,咕冬冬喝个干净,大手一抹道:“痛快!”
“时至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过不多久满天下都知道了。”沉龙指向北方道,
“那蜃墙封印也是秦家打破的,被压制了数千年的魔族狂涌欲出。明光府损失惨重几欲失守,老高守在阵眼分不开身,就给我传了个信儿。当年在监天司,我差他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