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恭敬地回道。
“原来是妹夫举荐的,难怪才干如此出色。”中年男子轻捋长髯,微笑说道。
“主公,时候不早了。您也出来半天时间了,明天还得动身前往西川。还是早些回去吧”年轻人看了看天色,低声劝谏道。
谈论到高兴处,中年男子席地而坐,随即也招呼老农坐下来。
一旁的乡民越聚越多,听了老农的话。都纷纷点头,对本县的县令大加赞颂。
“哦”中年男子饶有兴致地轻叹了一声,随即转头轻声对身旁的一名护卫模样地年轻人询问道“杨卿,本县的县令是何人”
“爹,爹,爹”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喊,一名瘸腿青年拄杖从人群后面挤了出来,险些摔倒。
“你腿脚不便,小心些”老农连忙扶住自己儿子,似责实爱地
“爹,你知道刚才那位是谁么”瘸腿青年顾不得老父的埋怨,语气急促紧张地说道。
“也好”中年男子点头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尘土,笑着向一众乡农作别。
目送中年男子一行远去后,行跪拜礼的众乡农这才缓缓起身,其中一人有些怀疑地对那老农说道“孙老爹,刚才那位当真是官家的大人么他穿成那样子,又没点官威”
“大概是官比较小吧怕是比县令大人还要小些”另一人猜测道,“孙老爹有民爵铜牌,连见县令大人都能不跪,这次亏了,亏了”
如此尊贵的大人物,适才居然跟自己这群平头百姓同坐闲叙。
“东子,你没没有看错人”另一名年纪较长地乡农有些艰难的确认道。
“陛下曾到我们营中巡视过三次,我怎么会认错”瘸腿青年急急地回道。
“东子,到底是谁”周遭地乡农知道这瘸腿青年是去年刚刚从军中退回来的,见的世面广,不由得尽皆好奇地询问道。
“那是当今陛下”瘸腿青年自己也不大敢相信地说道。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立时呆立如木鸡,完全不能接受这一震撼性消息这么和蔼的人,竟是当今皇帝
代宗皇帝回到南郑城后,焦急等待地山南西道节度使兼梁州刺史张献恭等人终于松了口气,将高悬心头的大石放了下来。
虽说梁州的治安状况良好,但代宗皇帝仅在杨志廉所率十余名亲兵护卫下微服出巡的举动,还是太过冒险了些。
由于代宗皇帝有言在先,张献恭等人也不便暗中安排护卫。
这一说,不由得众人不相信。
愣愣地望着那行将消失的身影,八十余名乡农突然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异常虔诚地伏首于地。
许久之后,那名老农突然解下腰间的铜牌,高举过头,兴奋地对儿子说道“东子,我要民爵铜牌供起来,供起来”
代宗皇帝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代宗皇帝不答,张献恭自也不便再继续追问下去,便静静地立于一旁。
思索了许久后,代宗皇帝突然抬头对张献恭询问道“张卿家,我想让崔造往恒州一行你认为可好”
“陛下,适才由长安传来一封急书,是恒州那边的”见礼后,张献恭取出一封绢书恭敬地递呈给代宗皇帝。
“有劳张卿家了”冲张献恭微微点头后,代宗皇帝展书阅览了起来。
待代宗皇帝看完绢书上内容。张献恭才谨慎地询问道“陛下,莫非恒州生乱”
“来人,速速有请节度使大人过府”约莫半盏茶的工夫,严庄才结束沉思,起身出门呼喊道。
待李宝臣坐定后,严庄斥退所有亲随仆婢,将先前自己所看的那封绢书递给了对方。
李宝臣开始还有些莫名,但绢书上的内容很快让人面色大变。
张献恭微微一愕,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
恒州,真定县。
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