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去。走到跟前,他一手拉住c先生座位的扶手,轻轻侧身就坐上了他的位子。
“不好意思,先生,这儿是......”
坐在旁边的是位中年妇女,50多岁的年级,染着褐色头发,看穿着首饰应该是个频繁往来华国米国之间的华国生意人。举止和态度很和气,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所以在看到祁镜一副强忍腹痛的模样,马上收起了刚才的疑问。
“小伙子,你还好吧?”
“我没事儿,在这儿排个队,肚子不太舒服。”祁镜微微弯腰压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这儿坐的是你朋友?”
“不是。”中年妇女笑着摆摆手否认道,“我不认识他。”
“我上飞机前不小心把脚扭了,借着坐一会儿。”祁镜揉着小腹,表情没有太过夸张,但也足够把自己的痛苦传达给对方,“怎么厕所排那么长的队,好慢啊。”
“坐这儿的先生就在里面拉肚子。”她看出了祁镜是个华人,便说起了汉语,“你可以去后面看看,那儿也有厕所。”
“飞机后面那两个?去过了,一样的。”祁镜说到一半,又适当地调换了个舒服的体位,“走个来回还浪费了我不少时间。”
中年妇女听完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潜意识靠另一边稍稍坐了坐,然后塞上耳机翻开了手边的杂志继续看了起了。
飞机不像公交车那样可以自由选择自己身边的邻座,一旦定下了座位就得坐到下机。如果是国内两三个小时也就算了,国际航班动辄十多个小时,如果遇到不靠谱的就是个折磨。
这位阿姨应该早就习惯了,但习惯不代表心情舒畅,谁都不希望自己身边坐着一位腹泻病人。
就算品格再高尚也忍不了隔壁臭屁连连,再联想对方便后是否洗过手,有没有溅到身上之类的夸张情况,心情更不会好到哪儿去了。
这都是人之常情,属于藏在心里不至于说出口的级别,不过却能表现在一些细小的动作上。
祁镜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这儿离厕所倒是挺近的,要是能坐在这儿就好了。”他忍“痛”转过身往后看了看自己的座位,问道,“那个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我就随口问问。”
“怎么了?”
“不知道能不能和你换个位子?”祁镜不好意思地伸出右脚,“我现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这儿离厕所近,上起厕所也方便。”
如果在平时,她会因为嫌麻烦而委婉地拒绝掉。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再回身看向远处也在往这儿张望的帅小伙,一种想要乐于助人的冲动从她内心深处喷薄而出。
祁镜看准了时机,继续说道:“邻座是位年轻的小医生,刚才还劝我少走路来着,可惜肚子不争气啊。”
“没事儿没事儿,我和你换吧。”
老阿姨上了年岁,经历过的不少沧桑让她很沉得住气,而在保肤品化妆品的帮助下,脸上倒也没留下太多痕迹,可以算得上风韵犹存。她很自然地摘下了耳机,带着时尚杂志起身离开了座位。
徐佳康刚开始听到祁镜说的“邻居”两字没反应过来,直到和这位阿姨四目相交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才刚毕业,哪儿见过这种情况,就算有了办法也已经来不及了。
老阿姨带着有些浓郁的香水气,坐上了祁镜的座位,然后笑着看向徐佳康:“那个小伙子要和我换座。”
“额......”徐佳康欲哭无泪。
“小伙子是医生?哪家医院的啊?”
徐佳康点点头:“丹阳的第一人民医院。”
“哦,三甲医院啊,是什么学历待的什么科室啊?”
“硕士毕业,急诊的。”徐佳康尴尬地笑了笑。
“不错不错,年轻有为啊。”
徐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