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全消毒了一遍,要是真有蛆虫,说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何天勤只从那些上山下乡回来的老朋友那儿,听说过这种病,见是肯定没见过,看到消息只是将信将疑:“问问他是谁诊断的?怎么诊断的?后续该怎么治疗?”
徐佳康把手机摆在桌面上:“刚问了,还没回话。”
“不会又是这小子吧......”何天勤又想起之前登革热的事儿,祁镜一人指挥了大半个丹阳医疗系。他越想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家伙最喜欢这种白白嫩嫩的小虫子了,说不定还真是他。”
稍一形容,本来就对虫子异常敏感的徐佳康又想起了从米国飞回国时的那些对话,顿时脸色惨白:“虫子......肯定是他!”
“你们快去查房,我和佳康在这儿问情况。”何天勤说着,把诊疗室里这些手下全赶了出去,接着来到徐佳康身边,“还没回消息?”
“没有。”徐佳康慢慢收回那些鸡皮疙瘩,说道,“主任,我还是去查房吧,这病人的情况不太适合我......”
“别啊,还得靠你联系他呢。”何天勤想了半天,还是嘱咐道,“打过去,打他电话!”
“万一人在查房......”
“管那么多干嘛!打过去,出事儿我负责!”这已经成了何天勤的一个心病,不问个清楚浑身难受。
“好吧。”
一通电话到了祁镜的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起:“小康康,你也太狠了,让不让人洗澡了?我一晚没睡,这天气又凉的很,洗一半出来很冷的!感冒你负责啊?”
“不好意思,实在是何老师催的紧。”
祁镜打着微微的寒颤说道:“能不能等我洗完了再说?”
“好好。”
十分钟后两人开始漫长的短信聊天模式,毕竟都不是有钱人,04年手机长时间通话还是挺贵的。
徐佳康又翻出了常文瀚的几套ct,虽然有轻微的噬咬情况,但那时候没人对咽喉和鼻窦感兴趣。
徐佳康也莫名其妙地增加了些奇怪的知识,没想到双氧水还有这种功能。
救人的机会就这么从一院医生们的脚边悄悄溜走,何天勤看着聊天记录,气得直跺脚:“我怎么就没想到是过敏呢,一看发烧就是感染。发烧感染发烧感染,那帮外科眼里只有术后感染!”
“何老师,其实我们也被术后感染这套给绕进去了。”徐佳康倒是不避讳自家医院犯的错误,“当初早点跑出误区或许也能......”
“也能查出蝇蛆病?”何天勤轻哼了一声,还是很清楚自家医院的短板,“就算知道是过敏,你拿着ct能看出是蛆吗?”
徐佳康愣了愣。
“看出是蛆你会治吗?”何天勤追问道。
徐佳康无奈地摇摇头:“......”
“哼,查房!”
......
洗了个热水澡,祁镜安心地躺在床上,享受着被子包裹住身体带来的舒适感。
夜出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尤其是刚解决完一个病人,大脑会处于自我肯定的兴奋状态,兴奋到能完全忽视掉身体上的疲劳。祁镜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除了觉得全身肌肉紧绷了些,并没有什么倦意。
他发消息确认陆子姗没事儿后,给她去了个电话。
陆子姗正在整理文件,上京那个病人和解失败,再过几天就要开庭。听到祁镜打来的铃声,连忙接起电话:“你可算是回家了,我还以为你只是去帮忙,没想到忙到一宿都没睡。”
祁镜声音很轻,淡淡地回了一句:“嗯,有点棘手,索性不回来了。”
“病人解决了吗?”
“解决了。”祁镜顿了顿问道,“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吧,老师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