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基本是谁做伴郎谁倒霉。”
纪清当然知道这层关系,高健和胡东升早早就把这个差事给推掉了。当然推掉差事也是有代价的,想那么容易过关并不容易:“那你得给钱。”
“应该的,我给就是了。”
“1000。”
“啊?那么多?”徐佳康有些诧异,“去年的行情才300一个人,就算今年涨价顶天也就500而已,怎么就直接上四位数了?”
“拒绝当伴郎的得翻倍。”
“这算哪门子规矩......”
然而纪清的怨念才刚开始:“听老祁说,你有女朋友了吧。”
徐佳康点点头:“有了,刚谈的,不过那个时候她估计要应付期末......”
然而纪清根本不听他解释,继续说道:“两个人,那就是翻倍,2000!你不想给也行,当伴郎!”
“怕了你了,2000.....能不能给打个折?”
“不能。”
徐佳康感觉自己遭了劫,平白无故就少了大半个月的工钱,这才想起来,一切都是为了问那个倒霉问题:“话说,那个大魔头呢?怎么没在车上见到他?”
纪清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件事儿:“他一下飞机就跑了。”
“跑了?”
丹阳的几所三甲医院的医生搭乘的基本是同班次的航班,早在九月初就订下的。刚才在飞机上徐佳康还见过祁镜,怎么刚到明海人就没了。
“下机后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跑了。”
要是其他人,纪清还会觉得奇怪,但祁镜一直都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周围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估计是为了什么病例吧,谁知道呢。”
“听说是个精神病。”这时坐在前排的高健一觉睡醒,伸了个懒腰,说道,“这次医学研讨会里没有精神科,所以他准备跑一趟江平。在那儿有一场全国精神医学会议,说是要找人讨论讨论。”
“精神病学的会议怎么跑那儿去了?”
“估计是觉得和其他学科的联动关系不大吧,毕竟是很小众的一个学科。”
“确实挺小众的。”徐佳康叹了口气,“病人犯起病来,可不管是不是小众......”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在祁镜预设的诊断部里,他需要管的恰巧就是传染病学、遗传学、毒理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当然得包括精神病,因为实在太偏了,病人占比数量又小,综合医院的医生根本不会专门去学这个。
此时的祁镜正坐在一辆私家车里:“几点能到江平?”
“放心,再半个小时就能到。”坐在驾驶座上的袁天驰小心翼翼地说道,“祁哥,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必要再去麻烦那些老专家了吧。”
祁镜很清楚自己给予的治疗效果,虽然从结果上来说挺不错的,但与他想要的还有一些差距:“你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我觉得之前用的东西已经让你产生了‘耐药性’。”
“耐药?不不,肯定不会。”
一想到那个“药物”,袁天驰的右手就会忍不住抽搐两下。这两个月的集中治疗期可不是人过的日子,他总算有幸看清了祁镜的真面目:“祁哥,那个治疗挺有效的,我现在已经很安分了。”
“安分?”
祁镜笑了笑,拿出手机翻开了备忘录:“8月30日,第一阶段治疗结束后的第三天,你晚上偷偷跑去了新开业的万达广场,偷了两个皮夹。9月15日,第二阶段治疗结束后的第五天,你下午去了电影院,拿了一部手机。10月2日,第三阶段治疗......”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袁天驰不懂祁镜为什么会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只能求饶,“是我错了。”
“你也别担心。”祁镜训诫完总得给他一粒糖吃,“相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