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还有一堆的东西要看。
见他抬脚要走,太后喊住了他,笑着提醒道:“皇上,答应哀家的事,莫要忘了。”
仁宗皇帝凝神而视,怔了好一会儿,沉声道:“朕金口玉言,母后放心。”
太后不管他是否神情低落,只管将笑颜挂在脸上,“哀家替九儿谢皇上的成全。”
仁宗皇帝头也不回,出了太后寝宫。
“以后皇上若是失言,离儿可要为哀家作证。”太后又对着木离笑意冉冉道。
“啊!”木离一怔,惊讶出声。
“你这丫头,知你是欢喜九儿,也不用这般激动。”太后忍不住打趣她。
木离瞅了她一眼,又看向师傅。
正巧,玄机圣子也朝她瞥了一眼。
木离这下不淡定了,这可恶的师傅,就这么着急将自家这么可人的徒儿给推出去?
关键,那人还是杀人如麻的战神王爷。
木离瞬间觉得悲催起来,怎么就成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师傅又嫌弃的可怜娃娃啊!
太后也在心里琢磨,以离丫头的性情,那些个皇孙儿,确实配不上她,可是跟着九儿,仁儿会不会多心?
世人皆传,得凤女者得天下,她虽说不信,却架不住人云亦云,人言可畏啊。
太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思虑不周了,怎么在九儿面前没了原则,这般遭人嫌疑的事,她本不该应承下来。
仁儿和九儿都是太后所出,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该疼谁,又偏袒谁,她自己也说不好,一想到九儿眼角那条狰狞的疤痕,太后又难过起来。
木离见太后脸色凝重,以为她又不适,便开口询问,“太后,您不舒服?”
“离儿,扶哀家起来,到外面走走,这御花园花儿开得正艳,哀家岂能躲在屋子里打瞌睡?”太后抬头瞅了一眼窗外,淡淡道。
“太后,您病刚初愈,不可惊风,万一……”木离有些担心,不得已看着她,满眼不解。
“你这丫头,还没成为九儿的王妃,便要管着哀家,你问问圣子师傅,哀家是不是可以出去?”太后佯装微怒,故意抬高了声音。
说完,还故意给玄机圣子使眼色。
木离余光一瞥,淡淡地笑了。
这太后她老人家,竟是个老顽童。
接触了这两日,她算是瞧明白了,这君墨白不在宫里没关系,关键有个能作又顽固的母后,她凤木离倘若是看上了任何一位皇子,怕是有太后她老人家在,也得给她搅和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