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给咱们让出来的一条路,只有走马兰峪才行的通啊。”
皇太极勉力的坐着最后的总结。
只要一想到,他派兵向着顺义,遵化试探着进攻了几次,都是没有打下来。
顺义大打的最憋屈,只有遵化还有些希望,可路途太远,山路和河道压太多,万一被那些火枪手们追上,可就是要吃大亏的。
城下密密麻麻的百姓,被驱使着扛着一袋袋的沙土,往护城河边走来。
王冲瞧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杀出去把后面督战的那些畜生都杀得一干二净。
“火枪兵不要向这些百姓开枪,给下面的百姓们喊话,绕着城墙走就能活命。”
传令兵立刻领命前去通传。
“你去给炮手们说,给我狠狠地打,就打最远处的那些人。”
有了火枪,就有了远程压制,救援跑到近处的那些人,虽然不可能打开城门让这些百姓入城,可作出一些援手的举动还是没问题的。
他并不怕城下的骑兵们会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冲过来展开绝命攻击。
事实上之前有人这么做过,结果就是得不偿失。
火枪的使用不像弓箭手这么耗费体力,也更容易在女墙后面躲着瞄准需要打击的目标。
隐蔽性和灵活性,让拥有火枪一方守城的人,更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很快就有火炮响起。
在百姓后面督战的蒙古兵,一些人被炸得人仰马翻,另有人被弹起的铁球穿过了身体。
疼痛还没有传遍全身,就愣愣的瞧着胸口,从胸口的破洞处还能看到身后人看着他惊恐的模样。
一种惊梀刚刚涌上心头,脑子就一阵昏沉,陷入了黑暗之中,在最后的刹那他仿佛还听到了有人在呼喊着他的名字。
杜度骑在马上,小心的躲避着会突然而来的铁球。
“让骑兵带着弓箭,继续驱赶奴隶,攻城车都打造好了吗?好了也给我用上,就混在那些奴隶之中。”
他已经观察到了,京师的官兵,不会向着这些平民攻击,立刻就把一次填护城河的攻城方式,变成了真正的攻势。
兵法中的虚虚实实,已经被他运用的极好了。
“都说慈不掌兵,这次我就不信你们还不攻击。”
杜度对城墙上的那些明军很是不满,过了山海关,连续打下了几座城池,都没有遇到过这么艰难的。
哪怕是能够有人上了城墙,也对他来说是个安慰不是?
却偏偏都倒在了冲锋地路上。
就仿佛他曾经看见过的那些奴才们割麦子一样的简单,一倒一大片。
只是那时是收获的喜悦,而现在则是自己族人惨死的悲痛。
此时他却是忘了,他自己才是一个侵略者。
却在哀叹被侵略的人不够温顺,为何要反抗,还要让他们的族人牺牲更多。
城墙上的田守新,早就在王冲的示意下,弯着腰躲在了墙垛的背后,偷偷地偶尔探出脑袋,观察着城下。
“这次看起来声势浩大,却不如第一次惨烈,应该防守起来不会更加吃力。”
田守新以他有限的军事知识,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而王冲却不是这种想法。
战争会使人成长,其中成长最快的就是某些最有天赋的人。
王冲就是这样的人,而这样的人大明还有很多,所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攻城时越猛烈,漏洞才越多,也越容易对付,反而是这种驱赶百姓攻城的方式,才是最难抵挡的。
要不是咱们有火枪队,可以远程打击,这样的攻城办法,或许真的可以打下京师。”
与之相反的结论停在田守新的耳中,却没有任何刺耳的感觉。
‘不懂就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