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是响午,太阳不是很温暖,却很明亮。
屋内门窗关的很严,指点着一盏油灯。
噼啪的灯花,让屋内的灯光一阵闪动。
摇晃的影子,仿佛他们做过的孽一样如影随形。
“若是等到皇上回京,还没有召唤咱们随行,咱们就绝对活不过当晚,而那些大牢之中的大臣们,也不要指望能够救咱们了。”
魏忠贤沉默了良久,干涩的说道。
“不过想我一个阉人,一生之中还做过九千岁,就算是死,也是值了。”
客氏眼中放出了一种光彩,恍惚之中她才发觉,面前这个男人,虽然身体不够健全,可所作所为,真的比朝堂之上的大多数真正的男人,都更加有男人味。
“那我是不是应该说,还睡过皇上?更是差一点干成狸猫换太子的勾当?”
在灯光下,晃动的影子,似乎也在为两人做过的事情喝彩。
“用皇上的话说,‘那必须的’。”
魏忠贤忽然,畅快的一阵大笑,人生一世,他已经做到了位极人臣,还有什么需要去争夺的?
而没有真正的后代之外。
似乎也还不错,不用为了后人的事情,而绞尽脑汁的去想办法,更不用为了离别而伤感。
两人互相取暖似得相拥着。
一边笑,一边哭。
哭声和笑声,就在房间之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