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也得有兵,不然赖钦寿、黄期达、过天星、邹稍豺等人,任何一人前来,他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命。
“不要,成不了的。”
金世任在此刻已经看穿了整个局势,反贼或许是存在的,可不一定厉害,厉害的则是反贼们的身后有人了。
而且这些人,领着朝廷的俸禄,呵斥着朝廷的子民,转过头来还想要挖朝廷的根基。
这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总兵,能够挡得住的?
这次失败只是一次小小的伏击,要是还有下一次剿匪行动的话,怕是连兵器都凑不齐了。
又或者,乡勇们已经不会在进入朝廷的队伍中去剿匪了。
会有人在私底下和某些人达成协议。
“为何?咱们的人可是牺牲了不少,总不能让这些反贼们继续逍遥法外吧?”
招安义官谢无染悲愤的说道,死去的人当中可是有他的兄弟的。
本来说好了一旦有了敌情,就要相互支援,只可惜他出门的时候,被平远知县叫住商讨了一下讨贼的策略,因此晚了一步。
“这贼咱们剿灭不了。”
金世任万般无奈的说道。
“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你们就听我一句劝,这件事就算了吧。”
此时他是有心杀则,却无力回天。
忽然,他明白了历史上的那些名将,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有多么的憋屈,做将军的人一般都寿命不长,其中大部分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被气的
。
他现在只希望,玩火的人,不要玩火自-焚才好,要是受到了反噬,有他们哭的时候,只是可怜了还不明所以的那些老百姓。
想着想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身上中弹很多,能够撑着被人救回来,也是运气使然,到现在也撑不住了,眼前的幻想重生。
火焰,哭喊,杀戮,鲜血。
还有一声声的枪响,站着的是反贼,倒下的却是官吏,看到这一番场景,不由的一乐心情舒畅了许多。
仿佛在生命的弥留之际,他已经看到了有人为此付出的代价。
虽然这些人凄惨,也该死,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够。
“大人,大人。”
何参将连续喊了几声,金世任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虽算不上什么名将,但确实是在尽心尽力的办事。
可在这个倒霉的世道,尽心办事,许多时候就是在把自己推进火坑。
“大人去了。”
罗溪眼珠子泛红的说道。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次贼总赖钦寿、黄期达、过天星、邹稍豺他们胜了一局,气焰嚣张的已经拉起更多的人马······”
平远石正招安义官谢无染不甘心的说道,却被罗溪打断。
“大人临死之际可是说了,反贼不用咱们管了。”
“那就这么看着?”
“不然呢?你是觉得咱们兵力足够多,还是觉得咱们的人能够扛得住火枪?”
“可是······”
“没有可是,想要活着,就得装瞎子,还得昧良心。”
一群人在简短争辩之后,就一哄而散,能够聚在一起,都是为了相互照应,失去了金世任的从中调解,谁又能说服谁?
只有何参将一人留下,打算给金世任总兵大人办完丧事再走。
总兵已经没了,他这个参将手下没人,自然也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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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象湖。
贼总赖钦寿在山寨设宴。
一场大捷,让他们的乌合之众,有了更大的底气面对朝廷的官兵,所以这是一个庆祝的时刻。
“大哥,官兵好像不经打啊,要都是这样的货色,咱们就去把京师的皇帝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