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正欲整理措辞解释着,就见伊川妈妈望向远方湛蓝的天空,有些感慨似的轻叹:
“我先前还担忧,要是死了,琉璃雪和阳太该如何是好……现在我终归是放心了呀。”
顿时,柏原呆立当场,澄清什么也没心思解释下去,难以置信地问起伊川妈妈的病情如何。
“医生说是发展期胃癌,若是动次手术说不定有救,但我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呀,大约是到胃癌晚期了,恶劣到什么程度我怎么会不知晓呢?医生的话也只是安慰罢了”
伊川妈妈凄凉地轻笑着,“它已经百孔千疮了,没得救了……”
“当然,这话可不要和他们说才好。”
一股生冷的凉意从头淋了下来,顿时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没了。
胃癌……晚期?
虽然柏原不懂医学,可也在口口相传中明白,无论是什么事和‘癌’扯上关系绝对称不上好。
人类的字典中相当绝望的词语!
‘难怪学姐近来是那副哀伤落寞的表情。’
柏原怔住地望向雪白的病床,心中呢喃自语。
“所以,阿姨可没有棒打鸳鸯的心思呀,即便你们正在上高中也无妨,只是凡事把握个度就好,阿姨很欣慰,能在临死前见到女儿有个归属,阿姨看人很准的,自打见到你就给我牢靠、安全的印象,所以阿姨希望呀,日后能多多帮衬下琉璃雪,她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小没了父亲,就连母亲,也活不了多久。”
伊川妈妈很是凄婉哀怨地笑道,言语中无不透露着恳求的意味。
当即,柏原愣在原地,世界一瞬间失声。
与自己要好学姐的母亲临死前的拜托,要怎么回答?
要现在慌忙地站起身,大喊道和学姐完全是个误会没有交往,至于托付什么也无从谈起!
但是那晚为什么甘愿享受学姐的吻,现在再说这些不觉得迟了么。
也未免太过残忍了,在这种不恰当的时机。
“……”
伊川妈妈见柏原不回答,微微有些失望,露出个微笑,望着墙壁,感慨似的说些琉璃雪的事情来。
“阿姨的病情,没那么严重吧。”
柏原听着学姐小时候有趣的事,却心不在焉,半响,才挤出这句话来。
被打断叙述,伊川妈妈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或许吧。”
然而谁也不信。
坐立不安的柏原没有继续谈话的心思,抱歉离开一会,走到走廊上,问起阿姨具体的病情。
“应当是相当严重了吧,医生说已经到胃癌中期,随时可能继续恶化下去,而且……”
“前几天看到二姨偷偷地咳出一摊血来,身体时常有不适。”秋零表姐有些黯然地说。
柏原回忆起刚才伊川妈妈说话气若游丝的模样,顿时沉默下来。
“能带我去见下医生?我想好好了解一下阿姨的病情。”
“好。”
秋零表姐歪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等了一个小时才见到医生。
柏原只是称呼自己是病人的家属。
说起伊川妈妈的病,医生缓缓讲述起来,警告柏原道:
“患者的病情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最近情况越发恶化,现在做手术还有一线希望可以拯救患者的性命,我先前多次建议你们立即做手术,为什么不做呢?”
医生说罢,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况且,再拖下去,病人也会感到无比痛苦和煎熬,希望你们快些决定,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怕做手术都没有希望了。”
柏原静静地听完,不言不语,而秋零表姐听到医生语气里的责怪,下意识地说一句‘没钱呀’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