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嘈杂的动静,自北塞精骑的驻地之中传出。
而此时,距离营地不足数里之外,几名奉齐默之命率领兵马前来的将领,便听到不远处营地之中闹出的动静,顿时心中一惊。
几名将领面面相觑,震惊地道:
“怎么回事?难道北塞精骑当真反了?”
“速速派人前去探查!”
而就在众将如临大敌之时,便又听到远处营地传来了暴喝之声:
“齐默欲围杀我等,兄弟们不可坐以待毙,杀出去!”
“杀啊!”
几名将领闻之脸色大变,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喝令道:
“当速速进军,阻拦北塞精骑叛乱!”
“不,莫要冲动,此事还有蹊跷……”
“先把守营地四周要道,再查明情况。若叛,则剿!若是云国暗探使计,也可封锁严查!”
“好,就这么办!”
齐默麾下皆是军中宿将,便是如此的危急时刻,也能快速定下决断。如果没有云国暗探的话,也称得上极为妥当了……
就在刚刚,喊杀声一起,永州城中各处埋伏的暗探便收到讯号,齐齐行动。
下一刻,永州城中,军营、库房、各处民居,处处燃起火光。
整个永州城中,都有人奔走急呼,口中喊道:
“走水了,走水了!”
“北塞精骑造反,四处放火,快逃啊!”
“大帅有令,北塞精骑勾结敌国,速速镇压!”
城中此前,本就因为追捕云国暗探而闹过了一场。此时城中四处再次响起的呼喊之声、燃起的火光,很快便引起了百姓的骚乱。
还有不明所以的夏军,当真以为是北塞精骑造反了,亦是纷纷跟着高声示警。
不过片刻的功夫,骚乱便蔓延整个永州城中。城中四处都响起了,北塞精骑叛国,大帅下令镇压的呼喊之声。
北塞精骑驻地之中,一众将校听到城外的呼喊,脸色顿时大变。
驻地外围戍卫的将士,也在此时快步跑入营中,急声呼喊道:
“不好了,驻地之外有兵马突然杀来,强行接管了驻地四周要道!”
营中将士闻言,又听着城中四处传来的呼喊之声,心神大乱,惊慌无比地道:
“大帅当真要将我们围杀?”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定是云国暗探的诡计!”
“外面大军都杀来了,难不成云国暗探还能调动城中兵马不成?”
“当初齐默坐视我等陷入死境,而今为了保全名声,也未必不可能狠下杀手!”
“如今之际,唯有前往中军帅帐,面见大帅。若是云国暗探诡计,当自证清白。若当真是大帅下令围杀,也可挟其以保全我等自身!”
“上马,上马!冲入中军帅帐,向大帅痛陈利害!”
“面见大帅,痛陈利害!”
“上马,上马!”
不知是谁高呼一声,顿时引起阵阵呼应之声。
本就因当日之事多有不满的将士,此时更是心慌意乱,难以冷静下来。
在云国暗探的几句挑拨之下,他们心中积攒的怨气、恐慌、愤怒、委屈,顿时齐齐发作,交杂一起,让他们竟然真的升起冲入中军,挟持齐默的心思。
纵然还有部分将校不断呵斥,想要阻止众人。但奈何众将士此时,根本无法阻止。
不多时,众将士便裹挟着军中一众将校,翻身上马,整肃队列。
“冲入中军面见大帅,痛陈利害,以证我等赤胆忠心!”
伴随着阵阵高呼之声,驻地营门打开,近千余北塞精骑策马而出。
把守驻地四周要道的将领,此时见北塞精骑冲出,顿时大怒,暴喝道:
“北塞精骑勾结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