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很显眼,虽然换了衣服,仍有不少人认识。
所以聆敬阳让两人到房间休息,两人像个兔子一样蹦进房间,尽量不让外人看到他俩身影,三人在房间休息到天黑,当天夜里,聆敬阳一人来到流寇等人住的帐篷。
三个流寇是在闯王进攻京城途中投奔的大顺军,以前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饿的没有办法,落草为寇,成为流寇以后,变得凶狠起来,跟着当地流寇胡作非为。
大明朝廷在后期,失去整个北直隶和河北地区的控制权,各地官府也没有军队和能力去镇压遍地走的流寇,这些流寇可以在当地横着肆意屠杀。
当李自成大军逼近京城,一路上各方势力,不管是朝廷兵马,还是义军,又或者是盗贼流寇,纷纷来投,这三人所属主力部队也投奔大顺军。
流寇主力部队被分散到各路军队,有数百人分配到刘宗敏中军大营,在中军大营又继续分化,因为大顺军将领多,军队也多,分到张顺这个部总这里,就只有这三人。
这三人也是战场老油子,和明军拼杀,顺风尚可,逆风就散,聆敬阳来到军营以后,就觉得这三个部下不堪大用,可毕竟也是自己部下,总不可能一脚揣了吧?
三人见聆敬阳来到面前,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其中一人还悄悄把一个包裹往席子下面塞。
聆敬阳问道:“什么东西,拿出来?”
三人默不作声,此时,朱由检和王承恩两人竟也来到聆敬阳后面,因为他俩觉得,要时时刻刻和聆敬阳在一起,至少有个照应。
流寇见朱由检和王承恩两个面无表情的士兵,跟在哨总后面,三人在流寇和军队里混了一些日子,也是聪明人,一人赶紧将包裹拿出来,里面都是白花花银子,只是有些银子上面还有血迹。
聆敬阳见银子都是带血的,猜到这银子是这三人杀人越货抢来,眯着眼睛说道:“这银子从哪里抢来的?”
流寇进入京城以后,实在是不能忍受京城大户人家富得流油,而他们却眼巴巴看着,于是悄悄溜进一户人家,将一家五口全部杀掉,抢来五十两银子。
他们哪敢说这些银子是杀人抢来的,其中一人说道:“哨总,这些银子是弟兄们从路上捡来的,可能是乱兵杀人抢夺,抢来银子太多,不留神掉在地上,被我们几个捡来。”
说完以后,从包裹里面分出一半银子给聆敬阳,聆敬阳看都不看一眼,来军营路上,张顺告诉他,陛下下令,大顺军进城以后,任何军士不得烧杀掠夺,有违令者,斩立决。
聆敬阳装作不经意看三人虎口,都有老茧,应该都是长期使用武器的军士,硬碰硬勉强可以干掉三人,可是朱由检和王承恩两个副作用的人在这里,他不方便施展手脚。
于是他接过银子后,笑道:“懂点事,都洗洗睡吧,明日带我去熟悉其他各哨。”
聆敬阳故作大方把二十五两银子塞给朱由检手中,示意朱由检把银子放裤兜里,来麻痹三人,朱由检也是死脑筋,见不得这带血银子,一旁王承恩拼命和他使眼色,才转过弯,把银子放裤兜里,跟着聆敬阳出门而去。
三个流寇送走聆敬阳,心里都长呼一口气,心里却骂这新来哨总着实可恨,竟然一下子抢走一半银子,这可是他们冒着杀头风险抢来的,三人咽不下这口气,竟然密谋在下一次战斗中,阴掉聆敬阳,将聆敬阳人头砍下来当球踢。
聆敬阳不知道这三人阴谋,他带着朱由检来到老大顺军房间,因为大顺军占领京城,兵力分散在京城各地,几乎每一支军队都有大片的军营。
老大顺军资格老,和张顺一样,分到一个小房间,他坐在房间里,细细擦拭铁刀,这铁刀跟着他多年,死在刀下的明军少说也有几十人,要不是因为话多,他现在至少也是掌旗,比张顺这个七品总部要高一级。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