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曾经跟着聆敬阳在大顺军中厮混,也了解些大顺军的家底。
这一群反贼并不都是乌合之众,在常年征战中,已经完成政权建设,不再是一群只会打打杀杀的流寇。
他认为大顺军不会进攻聆敬阳,当务之急是和其他各大势力重修于好,全力和弘光朝廷那群人争夺正统。
“王承恩,聆敬阳那点兵马不成气候,你要替朕把沁州,河南府,怀庆府三地兵权夺过来。”
“陛下,奴才竭尽全力。”
朱由检和王承恩等君臣在翼城进行各种外交手段,想改善崇祯朝廷生存条件,可不管是清军,还是大顺军,都不搭理他们,使者不是被轰了回来,就是一去不复回,宣告失踪。
反倒是前去沁州的西门竹,刚到沁州府治沁源县,自称是户部官员,就被沁州明军士兵摁在地上一顿暴打,然后扔进地窖。
在地窖里饿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被士兵拖到贺珍面前,西门竹保持读书人应有的风骨。
聆敬阳把沁州作为贺珍部队的驻地,贺珍在沁州疯狂招兵买马,又聚拢部分从大顺军投奔过来的将士,兵力达到五千余人,在山西妥妥小霸王,并不把西门竹放在眼里。
西门竹和贺珍表示,他是朝廷命官,不应该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
贺珍却耻笑他,说西门竹曾经是聆敬阳得力部下,怎么现在成了叛军狗奴才呢?
西门竹没有恼理智地和贺和贺珍说起当前建奴,大顺军,还有弘光朝廷,大西军等各路兵马混战,想要在这个混战中活下去,就要抱团取暖。
“报团取暖?本将军也不会和张罗辅这等小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要是哪天张罗辅也下黑手,老子的这点人马被吃得骨头骨头渣子都没有。”
西门竹是朝廷命官,内心却向着聆敬阳,他和贺珍说道:“贺将军,你说我是叛贼,那你怎么不带兵去汾西县投奔聆都督呢?”
贺珍本想把西门竹骂一顿,就让他滚回去,可西门竹却说出另一番惊天
地泣鬼神的话,让贺珍觉得此人是一个青年才俊,他听后,和左右说道:“有点意思,这小子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西门竹又说道:“聆都督待你不薄,此时聆都督被人背刺,贺将军为什么不去报答恩情呢?”
“你是什么东西,还要你来教我做事?”
贺珍对着西门竹就是一顿劈头盖脸,还用刀鞘给了西门竹脑门来上一刀,打的西门竹头破血流。
西门竹被打的血流如注,仍是不屈不挠,说道:“贺将军,莫非你也是病夫?”
这是在赤裸裸打脸贺珍,贺珍气不过,和左右部下下令,将西门竹斩首,把脑袋送回到翼城,给那个过河拆桥的天子看看。
两个手持铁刀的亲兵,拔出腰刀向着西门竹就砍,西门竹看着寒光闪闪铁刀朝脖子剁来,他睁大眼睛,怒吼:“尔等尽是狗眼啊。”
突然,贺珍怒吼一声,亲兵停下即将砍向西门竹的铁刀,他来到西门竹面前,一个耳光甩过去,打的西门竹头晕目眩。
贺珍一边打一边说:“给老子滚回翼城,就说想要老子兵马,用张罗辅人头来换。”
说罢让西门竹滚回去,但临走前,给了西门竹一匹快马和二十天粮草。
西门牵着马,拖着粮草来到城外,他思来想去,从沁州会翼城,只要数天而已,贺珍给他二十天干粮,是让他晃晃悠悠回去吗?
他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贺珍这是让他去汾西县和聆敬阳接上头,他立马骑上马,猛地一夹马腹,往汾西县冲去。
从沁州去汾西县道路上没有关卡,倒不是兵力不足,而是不管是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