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气完王牧后,和聆敬阳说道:“都督,今日李如风,张顺,高鼎三部兵马去大同府三县,下官以为我军横在大顺军和朝廷之间,这妥否?”
聆敬阳惊讶周远如此精明,竟然一眼就看出来大顺军的企图,周远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郑重其事和聆敬阳说起天下大事。
周远再一次请求聆敬阳做好撤退山西准备,聆敬阳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强的执念,非要撤出陕西,莫非山西不久就要被陨石撞击吗?
聆敬阳没有同意周远说的,周远咬咬牙,和聆敬阳继续说道:“都督,下官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都督,还请都督今日为下官授业解惑。”
“你说。”
“都督起兵以来,可有替朱明王朝之意?”
聆敬阳屏住呼吸,看了周远足足有十秒钟,才说道:“周远,你这是不臣之心。”
周远笑了笑,他和聆敬阳表达出他内心想法,天下大乱,任何一个没有统一河山的军头,都不是合格军头,哪怕是一城守将,也要心怀天下。
统一天下?
在聆敬阳脑海里不过是一念之间,但他更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赶走建奴,还要抵御扶桑人进攻,可今日周远这一点拨,聆敬阳在这一刻,突然有些悟了,就像是未来的扶桑人,来到这个年代,不也是为了称霸世界吗?
他为什么就不能有这个宏伟目标吗?
周远见聆敬阳脸上表情变化莫测,又说道:“聆都督,自大宋大水满贯太原城,山西已非龙脉之地,都督想要更大作为,就要有进取心,而不是在大顺和大明之间摇摆不定。”
聆敬阳很想告诉他,他是来自八百年后,可他还是活生生忍住,他和周远说起扶桑人,问他周远可曾知道扶桑人,扶桑人在山西也听说过些扶桑人,好像扶桑人在扶桑有不小势力,但是在他看来,扶桑人不值一提,在军队面前就一群蝼蚁。
“周远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和大顺军,清军还有其他敌对势力在流血,最后却让扶桑人钻空子吗?”
“都督,扶桑不过只东海夷人,哪有那个能力鲸吞我华夏大陆?”
聆敬阳反问他:“清军不也鲸吞大半个华夏吗?”
周远一时间有些窘迫,不明白聆敬阳为什么说起扶桑人,聆敬阳没有和他继续扶桑人话题,和他说道:“周远,我理解你的意思,你是想找一个可以稳定的大本营,就像明太祖广积粮那样,不断积蓄实力,可你忽略一点,一支成熟的军队,是需要经过血与火锤炼,才有资格统一天下。”
“可都督你有没有看到,我们数次击败清军,可我军将士却越来越少,每一次大战都要从俘虏中补充士兵,这样打下去,将军麾下都是俘虏兵。”
见聆敬阳没有说话,他又说道:“我军陷入到怪圈,那就是不断胜利,地盘也越来越小,之前还有汾州和小半个平阳府,可现在呢,不过是宁武关,和大同府三县,这么一丁点地盘,说好听点都督你还是个军阀,说不好听点,都督还不如一个山大王。”
聆敬阳看着远方,吐出一口气,和周远说道:“周远,你说得有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我们在山西坚持作战,大顺和朝廷会不会已被建奴灭了?”
在这句话之前,周远一直以为聆敬阳不上进,也没有帝王的雄心壮志,可今天他发现他错了,错得离谱,聆敬阳才是那个心怀天下的仁人志士,才是力挽狂澜的大明支柱。
他很是愧疚和聆敬阳道:“都督,是下官没有慧眼。”
聆敬阳有些动情和周远说道:“周远啊,我起兵抗清,是为华夏子民不被屠杀,是为天下安定,至于争夺天下,我告诉你,吾等尽力而为。”
周远和他重重点点头,聆敬阳也没有打消他的热情,让他多关注江南,未来主战场会在江南地区,毕竟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