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珍带着数名骑兵来到郑芝豹军前,吼道。
“我是五军都督聆敬阳下属总兵贺正,邀郑将军出来说话。”
郑芝豹不是怂包软蛋,面对贺珍的要求,也只带三个骑兵来到阵地前。
两人近距离见面后,贺珍率先说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吾等当兵吃饷,奉命行事而已。”
贺珍轻蔑嘲讽他为虎作伥,荷兰人对你们这种态度,郑成功要是知道,心里苦啊。
“你还有脸说成功,我侄儿就是被你们诱骗,才会为伪五军都督聆敬阳效力,你们要是识相,赶紧放成功回来,我是他四叔,得要好好开导他。”
“是成功四叔是,你要是有成功一半的雄心壮志,也不至于被荷兰人饿着肚子赶到这儿来。”
被贺珍羞辱后,郑芝豹面红耳赤,贺珍见好就收:“我这里有些粮草,就算是看在成功面上,送给你吧。”
说完向,贺珍向后方挥一挥手,立马就有士兵推着满满两车粮草走来,然后把粮草放在。
贺珍轻描淡写说道:“粮草也不是很多,但够撑到潮州,可不要忘了我军石总兵,正在潮州府等着你们呢。”
“你这是在羞辱我军,莫要废话,今日一决高下,不需要抵达潮州府再战。”
郑芝豹受够被聆敬阳欺负,被荷兰人欺负,这一次贺珍给他粮草,是让他去潮州赴继续被羞辱,他不再退缩,今天要轰轰烈烈做一次英雄。
贺珍从来没有想和郑芝豹开展的念头。
“和我军激战有什么意思,大明朝都快完了,还跟着荷兰人后面混,就不想想荷兰人就这么好心?”
郑芝豹握着大刀,贺珍又说道。
“我以前是朝廷官军,后来大顺军来了,老子打不过投降大顺军,后来跟着大顺军打建奴,又打不过,没得办法,只好投降建奴。”
郑芝豹眼睛一亮:“你也是三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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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奴?”
贺珍轻轻一笑:“老子后来幡然醒悟,不能跟着关外野蛮人厮混,后来老子又反建奴,回到朝廷。”
郑芝豹没有说话,贺珍趁热打铁:“我跟着聆都督南征北战,从陕西到山西,河南,南直隶,到江西,再到广东,这一路下来,对得起列祖列宗,你是成功叔叔,要是不嫌弃我们寒酸,就跟着我们赶走荷兰人,扶桑人,还大明朝一个盛世。”
这是贺珍第一次和敌人掏心窝子,郑芝豹政治抱内心受到很大的触动,他看着地上粮草,又听到贺珍肺腑之言。
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真实想法,和贺珍表示好意心领,容他回去和弟兄们商议。
说完后郑芝豹头回到军中,召集军中心腹部将,部下早就对荷兰人不满,此时惠州府明军又送来粮草,心里很感激,可毕竟投降聆敬阳,这意味着背叛。
郑芝豹刚才还信心满满,此时却又变得犹豫起来,有一个部将向他提出一个建议,可以率军北上,和郑成功会师,这样一来郑芝龙也不好说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郑芝豹和诸位将士顿时茅塞顿开,郑芝豹说干就干,再次和贺珍见面。
“吾侄儿可还在江北抵御扶桑人?”
“还不是你们突袭丛山关,导致成功在江北和扶桑人对峙的局面被破坏,最好退守宁国府。”
郑芝豹内心更激动,如果说郑成功还在山东,从惠州府去山东有些困难,可此时郑成功就在宁国府,宁国府往南就是徽州府,徽州府在施琅的控制之下。
他完全有理由率领部队前往徽州府,再从徽州府进入宁国府和郑成功汇合。
“我们不会背叛大哥,但我们去宁国府和成功会师,诸位信得过,就再给些粮草,让我们北上宁国府。”
从惠州到宁国府,要经过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