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向发放了”,他转头对汉生道“人我已经放了,你回去吧”
汉生道“信你看了,我是来当兵的,我这就准备跟你们走了”
石友三不快道“毛都没长齐,当什么兵!”他想尽快息事宁人,淡化影响,否则,对他要办的大事很不利。
汉生指着信,道“为什么不能当!信里说得很清楚!”
石友三烦躁地挥挥手,道“不要!想当兵,自己回家当去!”
汉生急了,道“你好歹一个将军!怎么能赖账呢!”
石友三身旁那个汉子,叫高树勋,他摇头笑了一声,打圆场道“大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那么想当,就让他当吧”
石友三压低声音,道“树勋,咱们要隐秘啊”
高树勋小声道“也不碍,实在不行,就把他放到我那”
石友三沉思片刻,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交给你,这里大事已了,咱们今晚就动身”
高树勋对汉生道“你现在,算当兵了,当兵的,一切听从指挥,我们今晚就出城,你跟紧我们”
汉生惊道“今晚就走?”
高树勋道“怎么?又不当了?”
汉生道“当,不过,还有个人呢,我弟弟汉民也要当兵,他还在家里,我去喊上他”
石友三大皱眉头,道“怎么这么麻烦!”
汉生道“我去叫他,去去就回”
高树勋用不容抗拒的声音,命令道“我派人去叫,你老实待着!”
于汉生而言,当兵最初的不适,已慢慢袭来,一股束缚感,正悄悄在形成,可这时的感觉,还不算明显,因为他内心中的热血壮志,依然占据着主导。
一个钟头过去,汉民抱着书箱来了,两个随从还另外提着两包书,石友三揉了揉眼睛,对面前这个文弱少年以及他所携带的一应物品确认无疑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点头道“好,真是个好兵胚子,树勋啊,便宜你了”
众人哄笑,汉民的脸“噌”地涨红了。
汉生从骨子里讨厌读书,虽然他也瞧不起读书人,可他偏偏看不惯石友三之流笑话汉民,汉生激愤道“你们瞧不起谁,也别瞧不起读书人!”
众人不笑了,这话显然是冲石友三来的,他是“肇事者”,首当其冲嘛,大家都看他反应,石友三颜面受损,阴沉着脸。
高树勋严厉道“啰里啰嗦!你他妈是来当兵的,还是来看书的?为了等你俩,我们多耽搁了一个钟头,现在还那么多废话!”他命令随从,道“你们的手,是拿枪的!不是拿这些破书的!把书扔了!谁想看,谁就自己抱着!”,石友三的颜面挽回不少。
书扔到地上,汉民拿不下,只好由汉生帮忙抱着了,嗬!这么沉啊!汉生马上后悔了,早知道不说那些话了,你看,嘴上不吃亏,手上就受累。
夜已渐浓,四下静悄悄,石友三一行人出城,到了城郊一户人家的后院,马棚里有十来匹毛色栗黄的蒙古马,随从们去牵马,众人各骑一匹,可汉生汉民不会骑马,他俩抱着一堆书,呆呆站在地上,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没一个人搭理他俩,汉生刚才那副张狂样儿,已经把人都得罪了,人们心想,小伙子,出门在外别太狂,不是你家,不是你爹妈,谁惯你啊?
最后,高树勋命令两个随从各带一人,他们这才上马同乘,十几匹马“嘚哒!嘚哒!”向南奔去。
一行人昼夜兼程,在石家庄一家烧锅店吃过饭,便即歇息,无聊之际,汉民与随从闲谈得知,原来石友三与高树勋也是多年的结义兄弟。
当云帆知道了汉生汉民离家当兵的事,揪住向荣不放,哭天抹泪道“这么大的事儿,你凭什么不跟我商量!汉生汉民那么大点儿的孩子,你就能狠心拿去换老三,你的良心叫狗吃了!”
向荣一拂袖子,道“嗨——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