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朝库房的方向走过去。
锦珠想拦,可是已经想不出任何理由,清瑶则是在后边一言不发的看热闹。
锦珠冲着守库房的下人打了个手势,那下人看着来势汹汹的自家公子了然的悄悄往后退。
覃锦元没发现,清瑶倒是发现了,忙喊住这个人。
“你,过来过来,给你家公子扶着点,别一会儿砸门的时候闪到腰。”
覃锦元整待发力,闻言手腕一软。
“爷哪里有那么娇弱。”
清瑶横了他一眼,“我说扶着你就扶着你,哪有那么多废话,赶紧砸门。”
覃锦元这才用力拿刀把锁头打开。
这还是覃锦元自他娘死后第一次进库房,里边除了灰尘意外的宽敞。
“好,真是好的很啊!”
覃锦元咬牙切齿的看着库房,整个库房除了一个货架子上还摆放着东西,其余的都空了,一眼便能把整间屋子看个清清楚楚,能不宽敞吗!
那架子上摆放的也多是公主专用的供物,显然是不好变卖的。
覃锦元指着面前的空档架子跟箱子,对着锦珠问道。
“你作何解释?”
“公子,我……我……”
锦珠此时也是欲辩无言了,她怎能料到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信任有加的公子从外边大难不死回来之后,竟然怀疑了她。
这时候,院子外边响起了脚步声,一众人等来到了院子里。
覃锦元走出去一看,都是平日里从不会踏入他院子的人,他爹,他祖母,还有他那个后娘并庶兄。
呵呵,这库房里的钱用在了谁身上,谁才巴巴的上赶着来,一切不都水落石出了嘛。
覃锦元呵呵冷笑了两声,眼神不善的看着这一院子人。
前任覃将军还摆着当爹的谱,“这成何体统,竟然带了外男进了内院,当真是不知礼仪,还不赶紧滚出去。”
他说的是清瑶一行人,清瑶年轻,覃将军只以为她是覃锦元的狐朋狗友。
覃锦元正待说话,清瑶却是拦住了他,不管怎么说,人家是爹,他是儿子,开口顶撞委实不妥,不过……
她又不是他儿子,何必惯着。
“胆子不小,辱骂朝廷命官,不知道覃将军……哦,现在不是覃将军,已经是平民了,知法犯法,不知道是否罪加一等。”
覃锦元在一边补刀,“爹,这位是皇上亲封的度值使,是奉命送我回来的。”
覃老爷脑子嗡地一声懵了,度值使在他还是将军的时候当真是不放在眼里的,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被撸到了白身,虽然他本就是秀才可以见官不跪,可是冲着刚才那句话,可当真是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下官不知……小民不知是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清瑶冷哼一声,“这成何体统,竟然问都不问一声便随意呵斥,当真是不知礼仪,还不赶紧滚出去。”
竟然是把覃老爷刚才的话还了回去。
覃老爷能怎么办,他没退出去,毕竟是当惯了大将军的人,怎能被三言两语赶出去,不过他眼神阴狠地看了一眼清瑶,倒是不再说话了。
其实来的路上,清瑶便已经给覃锦元想好了这种情况,也及时告知了对策。
覃锦元迥然一身,就算他娘的嫁妆真的被吞了,凭着覃锦元一个光杆司令,他拿覃家上下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首先,下人不听覃锦元的,就连贴身的婢女都叛变了,还能指望谁站他这边听他使唤?
其次,皇上可以把官职撸给他,但是并不会管他的家事,覃锦元根本没靠山。
最后,也就是最无力的一件事,孝字大于天,若是覃锦元真敢跟他爹杠上,世人指责的肯定不会是覃老爷,而是覃锦元。
人的名树的影,清瑶